十分清楚。
牧場戰士總共送來了三匹,其他兩匹在他們的治療之下已經死掉,這是最後一匹,所有人都表示無能為力。
陶元方平日裏自詡醫術直追方老醫正,也曾下過斷言,認為這馬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這也是柳宗道與一行戰士十分憂愁的原因。
若論醫人,牧場的醫術自然比不上那些名族大閥,更比不上傳聞中四處行醫救人,能從閻王手中搶人的神醫萬家生佛孫大家。
但論及醫治牛馬獸類,飛馬牧場經歷幾代人的摸索,到如今已是首屈一指。
連陶元方等一干醫士都束手無策的病馬,就在眼前那個十分虛弱的年輕人手中,只花了區區一盞茶工夫,就治好了?
陶元方面如土色,看着那揚蹄嘶鳴的白馬,一顆心直往下沉。
小翠走上前來牽着蘇辰的衣袖,臉上滿是榮耀。
秋官兒大顯身手,她是最高興的了。
馥大姐也是十分驚訝,她帶着眾婢女過來,確實是因為有人告密,說場主的侍女竟然手腳不乾淨的偷取糕點送人。
損失雖然沒有什麼,但如此行為影響卻是太過惡劣了,雖然她也對小翠這番顧念親人的做法,心有戚戚,但有些事情卻是不能不做。
該罰還是要罰,更要敲打一下,不然的話,底下的眾多人手都不太好管理了。
看着笑得十分明媚的小翠,馥大姐突然之間心思就淡了,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小翠,心知此時不但不能罰,而且還得大加獎賞,以為籠絡。
至少也要在秋官心裏留個好印象。
能醫馬不算甚麼太大本事,但如果是一位能人之所不能,可以起死回生的天醫堂大醫正,別說是她,就算是二執事柳宗道,或者說是場主,也會小心哄着吧。
從此以後,可以想像得到,這位年輕人的地位,在牧場將會大不相同。
先前獨自一人躺在斗室之中無人問津,甚至要被趕出牧場自生自滅,如此情況再也不會發生。
想到這裏,馥大姐微微側仰起頭,不為人知的望了望遠處亭台方向,那裏正有一雙眼睛看了過來,透着探究好奇。
柳宗道哈哈大笑起來,伸掌在白馬背上用力一按,感受到馬兒身上蓬勃的血氣,走上前來,道:「秋官,你這一手卻是把大醫正都比了下去,對了,先前你說麒麟血丹你也會配製,那豈非我牧場以後仍會有源源不斷的千里寶馬……」
柳宗道對蘇辰與陶元方相爭執時的狂言,原本就沒放在心上,以為只是一時義憤誇下海口。
此時卻完全變了態度,雙眼放光,其中的熱情火焰,似要把人都燒化了。
蘇辰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有些不太習慣如此徹頭徹尾的利益關係。
他看了看身邊的小翠,心想也許只有這一位,才是不管自己能力如何,只是默默的關心吧。
心裏雖然有着腹誹,卻沒表露出來,蘇辰抬頭笑道:「二執事且慢歡喜,如今卻是不成的,小侄身體虛弱,心情欠佳,需要好好將養。」
他說「心情欠佳」之時語氣重了一些。
「應該的,應該的。」柳宗道看着蘇辰額上黃豆般大小的汗滴,恍然撫掌笑道。
「就依賢侄先前所言,天醫堂,你當然是大醫正,至於陶元方嘛。」柳宗道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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