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針一針刺下去,在場的醫士全都睜大了眼睛。
那位老醫士驚叫出聲道:「這不可能,怎麼會見效如此之快?」
「不用服藥,不用調養,幾針下去就有反應了……」
「這是什麼針法?」
「方老醫正手段眾多啊,他還有許多本事沒有亮出來,不是見着秋官兒用針,都沒人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手絕技。」
眾位醫士全都大開眼界,不可置信的看着蘇辰用針,看着白馬身上氣息一點點健旺起來。
馥大姐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蘇辰一眼,說道:「也許是秋官兒自己摸索出來的絕技。如果是學自他人,不會如此胸有成竹,你看他對自己多有信心。」
眾人一看,果真如此。
蘇辰行針之時,神色淡然,一種睥睨姿態油然而生。
似乎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主掌着他人生死。
「何止是有點信心,在這方面,他把自己當成了帝王了。」
許老看得雙眼發直,喃喃自語道。
他的眼裏爆出神彩,對蘇辰越發好奇了。
蘇辰治病的時候,早就習慣了掌控病人生死,他或許會用治病手段來達到一些目的,但對病人卻是全心全意治療,全無多餘想法。
這是在五嶽世界中養成的習慣,即算是面前的「病人」是一匹馬,也不會改變他的態度。
這種神態無形中就會感染人心,讓人對醫者充滿無窮信心。
有時候病人配合與否?聽不聽醫囑?心情好不好?跟醫生本身的姿態也有些關係。
心情好了,病也好得快一些。
就如眼前的那匹白馬,就感受到了,它沒有半點躁動,只是靜靜站立,等待蘇辰行針。
隨着蘇辰刺中晶片掃描中的七個節點,布成七星……
在肉眼觀瞧不到的角度,星芒閃耀,連成一體。
旁觀眾人全都有一種錯覺,那匹馬身上的氣息正在逐漸雄壯起來,一種無形的生機活力在蓬勃生長。
就如剛剛出生的小馬駒,雖然體魄仍舊虛弱,但卻代表着無窮可能,與先前的死氣沉沉卻完全不同。
「咴……」
白馬仰頭,一聲長長嘶叫……
眾人都聽得清楚,這聲音十分歡快,有着無窮喜悅……
馬兒似乎知道也知道感念,伸長脖頸,在蘇辰身上蹭動着,十分親昵。
「不辱使命……回去讓這馬好好將養,等空閒了,備兩劑補充元氣的藥物,就可以完全治好。」
蘇辰面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補充元氣的藥物,自然並不是真的,而是解毒的獨門藥方。
也無需對症,只是配合馬兒激發出來的如火潛力,把這慢性毒素化為無形。
畢竟它們中的不是什麼奪命劇毒,要不然,白馬也不能撐了許多天不死。
蘇辰笑着收針後退,微微喘息,額上佈滿了汗珠,臉色更顯得蒼白。
這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太耗體力……
雖然體內的精元力正在有若狂瀾般破穴通經,修復身體,但本質上,這具身體的虛弱卻是真實的。
只有等到改造徹底完成,上下元氣通暢,真氣行走周天,再好好的補充元氣,才可以讓身體血氣連成一體,勃發生機。
如今自然不行。
「真的好了?」
許老一個箭步衝上前來,伸手撫過白馬稀疏的鬃毛,再翻開馬眼仔細看了一下,手指掠過那跳躍滾動的肌肉,嘴巴越咧越大。
他歡喜笑道:「二執事,這馬兒是真的已經好轉了,如果不是馬眼裏的紅意還沒消退,身上的鬃毛還未重新生長出來,我都不能肯定是一匹病馬。」
「轟……」
聽到許老的判詞,四周牧場戰士全都歡呼起來……
那些醫士全都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在揉着眼睛,不知不覺的靠近觀看。
他們怎麼也不相信,不用藥,不洗浴,就憑區區一根銀針,也能治馬?
這病馬可是真的病得快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