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匹白馬會吃肉,在時人看來,的確是一件十分驚悚的事情,但對蘇辰這種經過現代社會各種資訊薰陶的人來說,就算是馬真的會飛,他都不會覺得有多奇怪。
「如此漂亮的好馬,我要了,你們放心,再怎麼妨主也妨不到我的身上來的。」
蘇辰笑着說道,來馬場一次,總算不是空手而歸。
他可以打包票,這不但是一匹千里馬,更是一匹絕世良駒。
因為在他特殊視角裏面,這匹白馬,有些營養不良,在沒養好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威猛。
如果被自己激發潛能,再用上好藥物調養,到時能達到什麼地步呢?
很是值得期待。
「行!」柳宗道兩人對視一眼,笑着答應了,這點小小要求,還不至於駁了蘇辰面子。
他們也算是想明白了,有些馬的確是有擇主這一說法,對某些人會妨主,但對於一個整日裏高來高去的武功高手,卻又算不得什麼了。
實在不行,也可以棄馬而走,也慢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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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泥腿子,一個小小醫官,也敢攀高枝,想吃天鵝肉,我要殺了他……」
吳兆汝回到住處之後,摒退下人,恨恨的砸爛家裏名貴家具和杯盤碗碟,心裏全是怒火。
發泄了一會,他才平息下心裏的憤怒,看着目無表情站在門口的白袍中年人,臉一下就苦了下來,問道:「羅師,我要怎麼才能從那小子手裏奪過場主,如今情形很是不妙。」
「正常情況下,你沒有一絲機會的,那個年輕人很強,就算是我,也沒有半點把握可以贏得他,你還是對商秀珣死心吧。」白袍中年淡淡說道,目光中帶着淡淡嘲諷。
「不可能,羅師您不是說先天之下絕不會有您對付不了的敵人,就算是先天高手,也得拼個生死才知道誰勝誰敗的嗎?姓蘇的能有這麼厲害?」
聽到羅松如此說話,吳兆汝有些發蒙,疑惑的看向他平日裏敬若天人的便宜師傅。
羅松是他五年前一次偶遇撞見的。
當時吳兆汝仗着家中勢力強大,也曾喜愛四處遊俠,青樓楚館,一擲千金,好不咨意。
有一次,他在歸家途中遇到一夥強大山賊,隨行護衛均被殺光,就連家中千金聘請的一流劍術老師也被為首山賊一刀斬殺……
正當他絕望掙扎時,中年人出現了。
白衣如雪,一人一劍,所向披靡。
吳兆汝還記得羅松殺人時的情景。
旁人出劍出刀殺人時總免不了眼神兇狠,表情嗜血,可他卻不一樣。
出劍時似乎漠似蒼生,眼神淡然,如吃飯喝水般自然。
那刀劈一流劍術老師的盜首,兇惡衝殺過來,羅松頭都不回,只是反手一劍,輕輕點去,盜首就吐出內臟碎片,當場倒斃。
事後,他才知道那招劍法是一種極其奇妙的秘劍,叫做「心劍」,號稱「千里姻緣一線牽」。
無論對方用出何等招式,只要動心就會中劍,是一種極其高明的殺法。
「心劍也對付不了那小子?那秀珣豈不是奪不回來了。」
聽到羅松自言不敵,吳兆汝面如土色。
他平日裏雖然裝得十分恭謙風雅,實質上是因為有着極強的底牌。
覺得牧場之中的人物,實在沒什麼了不起,包括商家在內,其實都擋不住自己發難。
人一旦有了底氣,眼界就難免會高上許多,認為自己與眾不同。
這也是他上次在陶宅之時,被蘇辰一劍擊退趴在地上,也仍然沒有喪失自信的緣故。
他心裏認為:「只要我把心劍練到心有所感,見招應招的地步,那姓蘇的也不是不可對付。」
此時才知自己是想多了。
「你也不用灰心,我只說過沒有把握應對,也不一定會輸。這五年來,你跟我學劍,以不到三十之齡就達到一流後期,先天境界也不是太過遙遠,難道還不知足?我只問你,如果助你得手,以前的誓言可還遵守?」
「只要能娶下商秀珣,掌控牧場,定然歸附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