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這段故事,蘇辰也明白了商秀一直不能原諒這老頭的原因。
「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事也談不上誰是誰非,當嫖.客遇上婊砸,就是如此了。」
蘇辰其實並沒有太多興趣聽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他只是問道:「既然祝玉妍知道你的落腳點,跟牧場打了一場之後,怎會再未來過,難道有什麼別的因由?」
「她哪裏知道我家在牧場,更不知道青雅的事情,魯妙子其實乃是我的江湖匪號,老夫原名魯鐵牛,乃當陽人氏。哎,我對不起秀,更對不起青雅,是我害了她……」
說到這裏,魯妙子老淚縱橫。
「知錯而能改,善莫大焉,前輩之事誰是誰非實在是說不清楚,往事以矣,以後還當振奮心志,為秀做點事彌補一下虧欠,豈不更好。」
蘇辰這話說的倒是不假。
祝玉妍本就是當年的陰癸派聖女,不但地位高,武功也是遠超同儕,她沒有什麼從一而終的想法,找幾個年輕俊傑玩弄一下感情,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從古至今,一些傑出的身處高位的女性都是這麼玩的,更甚者會尋來許多面首,過着不能言說的生活,這也不算怪事。
在她看來,自己的行為真是天經地義,沒什麼好指責的。
魯妙子同樣亦是如此,他自忖風流倜儻,才華蓋世,想當然的就認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覺得所有人都得圍着他轉。
這樣的心性,怎麼可能容忍得下女人的噼腿?
他身為有婦之夫,仍然跟別人雙宿雙飛,也沒有仔細去打聽對方到底是什麼性格。等到發現真相之後責怪對方放蕩,然後設謀泄憤壞人根基,出手十分兇狠,真論起來,他也並非什麼良善心性。
到得最後,他被祝玉妍反擊,追殺得如過街老鼠一般,其實是咎由自取。
這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是誰非,只能看各自立場。
在蘇辰的立場來看,如今他自然站在牧場一邊,魯道子是難得的人才,如今對商家心懷愧疚,這多少可以算是自家人,無論他做得是對是錯,能幫就幫一下。
至於陰癸派祝玉妍,他跟那女人又沒有交情,自然用不着理會。
「老夫還能有以後嗎?如果是早些年,還有希望破掉妖婦的迷心**,如今可能晚了,只有三天時間,再怎麼做也是來不及的。何況,假如破掉她的靈魂枷鎖,妖婦就會有所觸動,會找上門來尋仇,這如何能行?」
魯妙子面容悽苦道:「老夫不能再把禍事帶給秀,秋官你帶着六果釀和那箱筆記回去吧,以後秀就交給你了,好好待她。」
說完,魯妙子就轉身往樓內走去,蘇辰知道他是準備去往後方地下密室之中等死。
當年他雖然暗算了祝玉妍,也是佈局先手的原因,說白了,是因為祝玉妍沒有防備。
如今自是不同。
這老頭還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遠遠不是祝玉妍的對手,沒有半分鬥志,也不敢去冒險。
「說到底,你還不是怕承擔責任,或是徹底怕了那個妖婦,你就是個膽小鬼!娘親拼死作戰的時候,你就躲着,到了今日,仍然想以死逃避,你一生都是膽小鬼。」
木製樓梯處突然「蹬蹬蹬」跑上一個人影,指着魯妙子怒喝道。
「秀!你肯跟我說話了?我……我……」
魯妙子驀然回頭,看着怒不可遏的商秀,完全沒有被指責為膽小鬼的羞惱,他眼中有淚,面上卻是帶着笑意。
「哼!」商秀仍是冷眉冷臉,罵完轉頭就出去了。
她一見着這老頭心裏就不舒服,剛剛一時衝動跑了上來,此時不知怎麼面對,又「蹬蹬蹬」跑了出去。
「好,好,我不膽小了,這次若是祝妖婦找了過來,我就跟她拼一生死。」
魯妙子幾步奔到門邊,看着商秀鵝黃身影飄遠,捶胸頓足,過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秋官,你既然這麼自信,我這把老骨頭就交給你了,怎麼治,治好後怎麼安排也隨你。」
「這就對了,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就算祝玉妍來了又如何?如今的牧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