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冀州方面的兵力不能動,幽州雖然還沒掌控在手中,卻是不能讓那些胡人妖蠻長久禍害了百姓,必須得儘快解決。「
蘇辰微微沉吟,也顧不上再風花雪月、享受生活。
他面色一肅:「這次由我親自出動,雪女,留下一百繡衣弟子,由你指派,鎮守長安,能保證朝政平穩嗎?」
「可以的,老爺,如今門下師妹們,基本上都已經不再親自動手,長安已趨向穩定。咱們又陸陸續續招募了上萬新兵,日夜操練……雖說戰鬥力還不算強,只是維持治安,守御城池,已然足夠。」
實際上,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是雪女在操持長安防禦和宮廷禁衛,這些事情她最有發言權。
「那就好,我帶着五百弟子星夜馳援幽州,胡人猖厥,決不可令其坐大。公孫瓚名氣大過實力,並非主鎮一方的將才,他坐鎮幽州我不放心。」
雖然還不是自己手下的將軍,蘇辰已經把幽州也看做了自己的地盤,那些百姓自然就是治下子民。
說到這裏,他眉毛輕輕皺起,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問向貂蟬:「紅昌,聽說呂奉先早年跟你家交好,這一次你被王允送入丞相府中,你說他會做何感想?」
貂蟬身子一顫,忙道:「大人,那日王允設謀算計,妾身只是出來跳了一下舞,並未與呂將軍多做交談,更未曾與他多做接觸。若是大人不信,我,我……」
「別怕,我又不是懷疑你什麼?」蘇辰搖搖頭,見貂蟬面容慘澹,顯然是怕得狠了。心裏暗嘆,這個年代的女人就是這般不自信。
能獲得所依附的男人疼惜,倒還算是幸福。若是不得看重,只是抱着玩弄的心思,那下場真的會是很悽慘。
命運不得自主,身世如同飄篷,形容的就是如貂蟬這種女人了。
他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對方的秀髮,溫聲道:「你是不是與他有着關係,昨晚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我問你的是,對呂奉先的觀感如何?他會不會不甘心被我搶走心儀佳人,從而有了反叛心思?」
蘇辰如今的心態有些不類凡人,與普通人雖然沒有太多代溝,畢竟已是不老不死的老妖怪……
實力強到一定層次,生命也超脫了這方世界,眼光高了,想法總有些許不同。
他並不會認為自己所思所想就會一定正確。
就如同,他有時根本就想不通蔡琰到底在想着些什麼。
那傢伙有時會偷偷看過來,明顯一幅心如鹿撞的神態。真要靠近,卻驚得象個什麼似的。
每次叫她彈琴陪伴,倒也會欣然而來。但是,這小妞的心思就是不曾真的打開,對上自己,總會有一種淡淡的疏離。
是在懼怕?還是不自信?反覆來去,蘇辰也猜之不透,就算他能看透人心,面對這瞬息千變的女兒心思,也只能徒呼奈何。
還有貂蟬,也是如此……
她柔順得令人吃驚,與歷史上那個心存大義,勇於犧牲的大女人形象大不相同。
在他眼裏,這就是一個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可憐小女人。
她的要求其實並不算太高。
只願安安穩穩,這災無殃的平靜渡過一生,就足夠了。
能有良人相伴那是最好。
尤其是在蘇辰把她母親從長安近郊接了回來,並妥善安置之後,貂蟬的性情就一下變得溫柔,整個一臉別無所求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惜。
想到這裏,蘇辰又對王允的所作所為有些不恥起來。
這人為了權勢或者是為了理想,做人做事有些不擇手段。
不但行使美人計,還擔心別人不去盡力做事,控制其親人,令別人不得反叛,這種手法完全是小人行徑。
論權謀他很有一套,但論及心胸,他的確是排不上號的。
原來故事中,董卓死在他的手裏,肯定會相當之憋屈。
「大人,依妾身看來
1877 誰是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