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法元的脾氣很好的,知好歹、明進退。
讓他擔任慈雲寺住持,以後五台開府鎮守一方,蘇辰也沒有什麼意見。
眼前的情景就有些難堪,不遠處白袍年輕人低眉垂目矗立原處,一動不動,就如睡着了一般。
胖大和尚被一個紅衣小姑娘訓得跟孫子一般不敢還嘴,只能老老實實的等待。
慈雲寺七八十位修士全都在旁看着,隱隱就起了一些騷動。
一個披頭散髮的馬臉漢子卻不太樂意了。
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摟着美嬌娘舒服愜意的享受着,相比起此時在黑壓壓的叢林裏餵着蚊蟲,吹着冷風,不知要快活多少?
他心裏煩躁,悶聲悶氣道:「法元,這麼等下去不是個事啊,若是他站上一晚,我們也等上一晚不成,會不會很傻?」
法元眉頭一皺眉,抬眼一看,說話的是雲南大竹子山披髮狻猊狄銀兒。
狄銀兒一身本事也算不錯,達到元神中期,在慈雲寺中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最重要的是,這傢伙並不是自己邀請過來的,而是龍飛的至交好友,是他請來的。
從披髮人話里意思能聽出來,他對江大師兄隱隱有着不滿的,只不過迫於對方實力,不敢出聲罷了。
在龍飛被殺之時,他被嚇壞了,不敢出面,卻又不願離開,當是捨不得寺內幾個妖艷(和)女修。前些日子打得火熱,食髓知味,怎麼可能離開呢?只是縮着頭看能不能混一個前程,也不怕危險,心想反正有着這麼多高手在場。
法元被廉紅藥一頓噴,心裏正憋悶,此時又聽到狄銀兒陰陽怪氣的挑着火,臉色更差了,冷聲道:「你若不願意等待,就自己回去!」
「別啊,法元老大,我看事情很好辦得很……力量控制不住,只要有人陪同過過招,隨意打上一架,不就適應了嗎?」
廣西缽盂峰報恩寺莽頭陀突然笑眯眯的開口道。
頭陀黑面濃須,身材闊大,一身肌肉成塊扭結,看起來十分威猛,就如綠林中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莽漢。
只是頭顱亮鋥鋥的,戴了一個金箍,憑空多了一分野性。
好吧,又來一個。
法元心裏一沉。
這人一身本事比起自己來差不太多,是俞德的故交。
前段時間還聽說將要被介紹進入青螺峪,拜入毒龍尊者座下。
嗯,寺里弄得烏煙瘴氣也有他一份。
莽頭陀看上去粗豪忠厚,似乎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實際上,法元知道這傢伙心裏十分歹毒,暗地裏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此時說得象是有些道理,心裏早就懷着鬼胎吧。
狄銀兒、莽頭陀這麼一說,就有十餘人應和起來。
「是啊,不過就是適應力量而已,哪有那麼複雜?還不如早早回去準備鬥劍事宜。」
「我看可行,江真人既沒受傷,又沒有走火入魔,對練一下也好。這般站着不動修練下去,若是等個三天三夜,那什麼都晚了。」
「咱們修行中人,一次閉關,很可能等上一個月的,還是上去幫一把手。」
有真心有假意,十來人鼓譟起來,竟然也有不少聲勢。
知非禪師冷眼旁觀,兩道白眉微微一軒,輕咳一聲道:「安靜,你們想得太簡單了,江真人何等力量,有誰敢上去試招?很危險的。」
這話倒是誠心實意的勸誡。
老禪師真心想要聚攏這股勢力,不得不打個圓場。
明日再與峨眉拼上一場,若是能勝,對自家門派發展有着很大幫助。他實在不想看到眾人鬧出矛盾來,自損實力。
若真的大家各懷心思,那根本就不用打,早早散場的好。
知非禪師話音一落,鼓譟聲就少了許多。
狄銀兒眼神一閃走上前來,笑道:「知非禪師你多慮了,只是搭搭手試招,又不是拿飛劍法寶去與江真人比拼,能有什麼事?再說,我們是在幫他。」
「就是,我也去,早一點幫助江真人適應突破後的力量,也能早一點回寺歇着。」莽頭陀笑呵呵的說道。
看上去毫無心機,一片光風霽月。
說完,兩人也不等法元和知
1521 跳樑小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