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江少游和許飛娘,暫時不要針對,反而要幫他們一把。」
荀蘭因眼中閃過智慧光彩。
「怎麼幫?」餐霞有些不解,卻是沒有生氣,心知荀蘭因在峨眉派雖然名聲不顯,但實質上手段很是不凡。
她兒子被江少游毆打了兩次,怎麼可能不生氣?
再大度的人也會火冒三丈是吧。
齊金蟬這兩回見到江少游,一次被打成重傷,一次頭部被打成豬頭,打得他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看上去傷得不太嚴重,沒有損害到根基,但事情並不是表面這般簡單。
一敗再敗之下,心裏就會有着陰影,甚至會牽扯命運和氣數。
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某一場並沒有太大關係的失敗,從而沉淪下去,處處不順。
本來有望仙業的,也會泯然眾人。
氣數一事,至關重要,不能不防。
荀蘭因眼神幽深,只是笑道:「江少游其人,投執劍,修練短短時間,就能橫掃峨眉年輕一派,更是出劍如雷,破去蓮台佛光,傷到師太,這等威風煞氣,端的不凡……當然要幫他揚名。」
聽得荀蘭因此話,老尼姑心頭一怒,轉眼又平息下來,心裏微微發寒。
揚名天下自然是真,但以如今的五台派的形勢來看,卻是一招妙棋啊。
「我知道如此做法有些委屈師太了,還請見諒。」
荀蘭因有些歉意的說道。
「名聲乃身外之物,事關鬥劍大局,倒也無所謂。」餐霞師太搖了搖頭,笑道:「不妨再傳出消息,說江少游有心光大門戶,一掃五台氤氳,清除滿門污濁。如今正廣收門徒……此等消息,再配合如今峨眉與慈雲寺的鬥法,就很有了。」
「正是如此。」荀蘭因也笑了起來。
齊靈雲幾人聽着兩位長輩三言兩語定下了章程,心裏微微發冷,不由暗暗的為五雲步那位江大師兄默哀。
此計並非陰謀,而是光明正大,虛懷若谷。
但是,卻不見得沒有傷害。
如今的旁門散修形勢極為複雜,尤其是五台門下,更是誰也不服誰。
更有某些叛徒,恨不得五台派從此再也無人提起。
此時此刻,多出江少游這麼一個厲害人物,更是有着雄心壯志,還是許飛娘的掌門徒弟。
不但名正言順,而且實力高強,對龍飛、朱洪、岳琴濱等一干人等,豈非就是頭上高懸的利劍。
那些人不受人管轄日久,個個都是高手,更是心地歹毒,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身邊多了一個威脅。
總得做點什麼。
事情再看長遠一點。
許飛娘本是威望不足,她四處請人,表面上很有面子,實際上沒人會多麼重視。
如今江少游名聲大振,五台派即將再興,情形就大不相同。
各旁門散修,還真不願意見到這一幕。
天下資源有數,氣數更是有限,此消則彼漲……
一個峨眉同盟,就已經壓迫得天下散修喘不過氣來。
再來上一個五台派的話,他們還有得玩?
許飛娘的五雲步還很弱小,本來不會引來眾人敵視。
但總有某些人,會想着扼殺威脅於萌芽之中。
只要有那麼幾位如此想法,五雲步就要大觸霉頭。弄不好,引來一大票敵人,就此崩盤也說不定。
因為,一個不足二十歲的頂級修士,其未來發展,誰也無法預料。
怎麼去重視都不為過。
……
蘇辰端坐靜室,默默體悟着通玄真經。
無數金色的蝌蚪文字在腦海里游來游去,劃出一道道弧線。
明明懂得了是什麼意思,就是無法引動靈機。
他只覺得那紋絡在元神中越漲越大,最後撲天蓋地,演繹出莫名的軌跡出來,有着星雲動盪,日起月升。
「可以看得出來,其中蘊含着繁複的法則玄機,可惜太過深奧難解……師父說過不到法有元靈,就無法領悟,還真不是假話。」
蘇辰嘆了一口氣,把玉簡收入明珠洞府。
他其實已經記了下來,也推演過,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