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許飛娘眼神一亮,身形閃動就到了蘇辰身旁,面貼面的靠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一些時日沒回來,五雲步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弟子們也全部信服,比起自己在山上之時,看上去更好一點。
許飛娘對這位新收的弟子有了諸多好奇。
不但能讓眾位弟子對門派歸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對峨眉的鬥爭之中,許飛娘第一次站到了上風,看到了報仇的希望。
這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做到的。
「難道,世俗求學舉人都有這等學識和見解?以後收弟子是不是多考慮一下讀書人呢。」
萬妙仙姑眼睛骨碌轉動着。
「師父,如果換做您是餐霞師太,經歷過如此打擊,不但落荒而逃,而且還把四位弟子扔在了五雲步,顧不得攜同一起逃離。事後想起來,心裏會怎麼想?」
蘇辰微微笑着道,滿臉的胸有成竹。
「奇恥大辱,一定是奇恥大辱。做師父的威望全失,以後面對徒弟之時,都不太好授課講經了。」
許飛娘一拍手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她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就是如此,尤其是餐霞師太出自佛家,修的又是莫測高深的禪法,講究真如本性,率真自然,絕對沒有委曲求全的道理。但事情偏又巧了,憑藉她本身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扳回這一局……嘿嘿,老尼姑脾氣火爆,有氣撒不出來,想必十分難過。」
「她會不會求援,請動幫手討回場子?或者暗地裏偷襲,打我們的悶棍?」
許飛娘終日在外行走,不知哪裏學來的滿口黑話?
「不會!」
蘇辰自信搖頭。
「這跟她的身份不符!峨眉同盟那些門派,這些年來一直以名門大教自詡,希望以堂堂大勢,不戰而屈人之兵。他們對名聲看得極為重要,絕不會容許餐霞一系人手做出敗壞名譽的事情來。」
他看了看面色隱隱發紅的許飛娘,裝做不知道對方經常做一些沒有名譽事情,仍自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看三仙二老等高人,每到出手之時,總會先行調查清楚目標事跡生平,然後再以大義相責。殺了人之後,還得蓋棺定論,讓世人認為他們是在斬妖除魔,殺得理所當然,令四方拍手叫好。」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五雲步上下既沒有倒行逆施,也沒有傷天害理不顧蒼生,勉強算得上是正派陣營,明面上的針對他們自然就做不到了。尤其是經過今日一事之後,更不可能正面出手,否則,普天下有道之士全都能看出峨眉的霸道和不講道理,令得人人離心。」
「真的如此?」
許飛娘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面上重新浮顯笑意,緊接着又有些苦惱:「可是,為師已經邀請了許多同道,去慈雲寺幫手對付峨眉了,會不會……」
她神情有些忐忑,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沒有底氣。
不知自己這種做法會不會被人抓到把柄。
「沒事!」
蘇辰揮揮手,毫不在意。
「正是當面鑼,對面鼓,這樣最好。慈雲寺雖然藏污納垢,但那主持寺廟的卻是原本的五台弟子……無論咱們如何撇清,都只會讓天下人恥笑首鼠兩端。自己的門人都護不住,還談什麼振興門派?」
「所以,趁着這個機會把一些旁門散修都牽扯進來,其實是好事。事後也還可以不擔惡名,對於某些敗壞五台聲望的傢伙,可以用清理門戶的藉口直接剷除。我可記得,那武夷山飛雷洞七手夜叉龍飛早已叛門另投,拜入惡名昭彰的白骨神君座下了。這人惡事做盡,卻是不能輕饒。」
「的確如此,還有衡山鎖雲洞岳琴濱,早就忘了自己出身,尤其是朱洪那叛徒……」
許飛娘點了說道,臉色沉了下來。
就因為那些個弟子,叛教的,離心的,弄得自己孤家寡人。
從此天下沒人把五台再當一回事,也沒人把混元祖師的死放在心上。
說到朱洪之時,她眼裏隱隱帶着深沉恨意,可又無可奈何。
那傢伙躲在四門山中,並且從天書副冊中練出陣法,身上又有着太乙五煙羅這種厲害防身法寶,只要存心躲起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