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安藝靜社幾時可以私自尋仇了,這樣下去,風氣敗壞,以後還怎麼管理?」
李靜霍然站了起來,就想伸手按鈴。
她雖然對蘇辰的表現很是欣賞,也只是看中了他的潛力,內心深處並不覺得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能有多少即時戰力。
打贏花雲還可以取巧,但對付衛元仲卻是行的。
這人從小就好勇鬥狠,在學校里就是孩子王,後來綴學混在街區,也曾經做過一些收錢平事的勾當,打架經驗很足。
更厲害的是,這人曾經跟着「私人作坊」經過兩次靈魂之旅,每一次都是全身而退,手底狠辣得緊。
比起他來,花雲就是溫室里的花朵。
兩人劍法修為層次雖然相差不大,戰鬥力卻有着天淵之別。
「且慢,李小姐,你不也想看看左雲天的真實戰力嗎?昨天只見到他躲來躲去,真實水平一點都沒看明白……同為精英學員,他再怎麼弱,總能擋住衛元仲兩三招,若是事情不妙,再阻止也來得及啊。」
伍召捋着鬍鬚,輕言細語道。
其他幾位正在品茶的教習,全都望了過來。
心道這老頭老而彌辣,他嘴裏說得好聽,卻是打着如意算盤。
李靜收下一個精英學員,並未問過總教習的意見,老頭心裏肯定不爽。
此時提議,自是想讓左雲天狠狠的出一個大醜,然後提醒一下董事李小姐,這安藝靜社若論眼光、論教學經驗,還得靠他伍召。
……
衛元仲倒是沒有發現花雲求助的目光,他這人平素里崖岸自高,對於有真材實學的人自然高看兩眼,佩服有加,比如靜社學員大師兄鍾浩,但對於一般學員,卻是十分不屑。
尤其是左雲天這種,沒屁本事,在靜社之中的地位,還隱隱壓了自己一頭的人。
軟杮子就得捏,弱者沒有是沒有任何尊嚴的。
兩次靈魂之旅的經歷,讓他明白,什麼都是假的,實力才是真的。
只把能把對方打得哭爹叫娘,肆意羞辱,那就什麼煩惱也不會有。
「竟敢無視我?」
衛元仲的眼裏帶着森寒殺機,直直盯着蘇辰的咽喉和胸口,其中蘊含着刻骨陰冷。
握着青鋼劍的右手手背已經悄然浮起青黑色筋絡,身上氣息狂漲。
眾學員笑着笑着就安靜下來,只覺得心跳加速,看到衛元仲那雙如凶狼般的眼睛,全都有些不寒而慄。
「難道他敢在靜社之中殺人?」
「就算不敢殺人,斷手斷腳,打個殘廢,對於衛元仲來說,是不會顧忌的。」
「好可怕,那就是一個瘋子,有人說過他手底下曾經有過幾十條人命,看這殺氣,很可能還不止。」
面對這麼一個隨時暴起殺人的瘋子,眾學員心中凜懼,悄無聲息的就往後多退了兩步,把前面的場地空了出來。
「如果你此時下跪磕頭甘願服軟認輸,我就饒你一次,不然我打斷你的手腳,斷了你的筋脈,讓你成為廢人。」
衛元仲陰惻惻的說道。
他聲音壓得很低,有些沉悶,聽在眾人耳中,更是明白了此人說得出做得到。
這是不想驚動教習阻攔,心理陰狠。
蘇辰詫異的望了衛元仲一眼,奇怪的說道:「你是得了狂犬病吧,怎麼跟瘋狗一樣的神志不清呢?滾……好狗不擋路,不然我一腳踢死你!」
說完還作勢欲踢。
施施然向前走去。
還真的把擋在前面的衛元仲當成一隻野狗了。
「哎……」
「什麼?」
「他怎麼敢,他是傻的嗎?」
「沒看出來人家實力很強,又心懷殺機。」
「沒救了。」
眾人全都驚嘆。
十九樓的李靜這次再也顧不得理會伍召先前話語,已經離開座椅,準備下樓。
「這倒霉孩子,這麼挑釁,是怕對方下手不狠麼?」
衛元仲的眼睛唰的一下就變得通紅,臉色卻是陣紅陣白,完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