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項驚文這種心裏想要又不敢說,想追又膽子小,只在一旁暗暗狠,想趕走一切假想情敵的無聊中二少年,蘇辰只能說看不起他,更沒有多少心思跟他去爭風吃醋。?
有這時間,不如逗一逗身邊的這個可口小姑娘。
不知為什麼,跟初次相見時比較,他覺得蕭安寧對自己的態度要好了幾分。
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之下,項驚文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沒有作,只是坐在後面,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聽着蘇辰跟蕭安寧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悄悄話,暗暗生着悶氣。
……
門口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蘇辰抬頭看去,這老師他有些印象,正是前幾天提交考試報名之時,在虛擬世界見過的高一五班指導員譚玉梅導師。
「嗯?」
見到蘇辰坐在講台前面,譚玉梅一愣,停下腳步,滿意的問道:「你是左雲天吧,怎麼來上課了?不是對三階語文的考試有信心了嗎?還是說,你終於有自知之明了,知道多努力一些時候,再進行考試?」
?「這不是還沒考嗎?聽聽也無妨,怎麼,譚老師不歡迎我?」
蘇辰似笑非笑的問道。
他可是很記仇的。
這個老師身為班主任,卻沒做到一視同仁,對自己這種差生態度十分惡劣。
自己報考的時候,她就說:「反正你不怕浪費錢,我幫你擔什麼心?」
這是赤果果的鄙視與輕蔑。
被蘇辰反問了一句,譚玉梅語塞,咬了咬後槽牙,深深的看了蘇辰一眼,就走到講台上坐下,準備上課。
因為蘇辰坐得太過靠前,她稍一低頭就見到對方,只覺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在學院課堂里,不怕老師的學生,她還真沒見過,如今卻是長見識了。
不過,做老師的也得講點風度,不太適合在課堂計較,她也只能把心思壓下,認真講解古文。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譚老師念這一段之時,語音鏗鏘,情感真摯,眉宇間帶着神往之色,差點把自己都陶醉了。
好不容易念完這一段,她喘了一口氣,正準備接着講解,就見到蘇辰正側頭看着旁邊的蕭安寧,時不時的點頭品位,似乎在品評着什麼。
「你是來泡妞的還是來上課的?」譚玉梅看得眼睛直,差點講錯了幾個古人名字,終於忍不住了。
「左雲天,你來講一講,這琵琶行講述了什麼樣的故事,詩人想表達什麼樣的思想?」譚玉梅聲音冰冷的問道,她已經壓抑不住怒氣。
蘇辰霍然轉頭,一臉茫然。
沒防着譚玉梅導師會問話。
剛剛聽課的時候,他突然心有所感,只覺得身旁的蕭安寧呼吸節奏十分古怪。
長短吐息之間細不可聞卻又有如長江大浪,在精神感應中,隨着那種呼吸節奏,有一種光輝在小姑娘的身上盪起漣漪,自然而然的洗涮肉身,增長元氣,與窗外陽光、地上芳草相互共振着。
「這是一種極其奇妙的呼吸法,能讓人無時無刻不在修練,不經意間功行大進。」
「大道至簡,是最適合人身的一種高深修煉方法。」細細體味了一會,蘇辰覺得自己以前所學功法全部可以扔到垃圾堆里。
蘇辰心裏熱了起來,他側頭細細記着其中節奏長短,感應着天道運行,日月輪轉,從平凡的呼吸之中見着神奇奧妙。
心神沉醉其中,正仔細記錄學習,卻被人叫起來回答問題,不由得心裏一陣膩味。
張嘴就答道:「琵琶行?不就是講述了一個官員****的故事嗎?嗯,這個官員是江州司馬,叫白居易,他想表達的思想,怎麼說呢,是跟那個妓*女談心時,感慨其人年老色衰沒有生意很是可憐,覺得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同樣被君王不喜,丟到窮鄉僻壤做個小官,不太得意,兩人同病相憐……」
1017眾矢之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