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竟然……」
現場噼里啪啦一陣杯盤盞碟破碎的聲音,有一些桌椅都翻倒在地,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在乎。??? ?
幾位長老忍耐不住,豁然起立,圓睜雙眼看着屏幕中的情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兀自不敢相信。
遠遠近近的幾千弟子,驚叫聲此起彼伏,也顧不得有長老在場,全都控制不住聲音,在那裏討論爭吵起來。
「陳師兄難道大意到隨手出了一劍,他再怎麼輕視對方,人家也是打入帝國前十的選手吧。」
「輕視個屁,你沒看出來,陳師兄用的伏劍式起手,刺劍式殺敵,身周光線扭曲,泛起水波,很顯然第四層劍境早在出手之初就已運起。」
「奇怪,那左雲天並未運起第四層劍境,他的出手很普通的,怎會破了【不破三尺】的感應劍圈,讓陳師兄沒法反應躲閃?」
「你什麼眼光?難道你就沒現左雲天那一劍中途消失了嗎?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陳師兄咽喉處。」
這裏爭了個不可開交……
說實在的弟子們看不懂。
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出手。
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不但是一劍之間就分了生死,死的還是最不可能死的那個人。
陳湘的劍嘯尤自響在耳邊。
他的劍鋒停在蘇辰喉前三寸處,小臂還未伸直,可蘇辰手中長劍卻已刺入他的咽喉。
割破了頸動脈,也切斷了神經,讓他後續攻勢全部停止。
誰也沒想到的是,先前大家全都認為不堪一擊的靜社學員,出劍竟會如此之快。
快得讓人心中寒。
「好,好一個左雲天,劍融虛空,破法一擊。」盯着光屏好一會的大長老蒙世顯重重坐回太師椅上,一掌就拍在身前花紫檀茶几之上。
「嗡……」
茶几矮了三分,四條桌腿無聲下沉入青石地面。
他雖然氣急了,但也不至於老眼昏花。
左雲天那一劍弟子們看不明白,這些長老們,又有誰看不明白。
「若是早知道對方是一個劍融虛空,已摸到五階劍神境奧妙的劍手,再怎麼樣也得事先籌謀……或者避開,或者針對,不說這個前四能不能闖進去,再不濟也能游斗,不至於敗得如此難看。
陳湘的失敗影響深遠,最重要的是影響到了大長老對越門的佈局。
門主遊走諸天萬界,單人獨劍挑戰王座,尋覓機緣,希望有一天能更進一步,越門的一些利益和權力並不放在他的眼裏。
但大長老蒙世顯卻不一樣。
他垂垂老矣,雖然還能活上很一段時間,但是實力已經固定在了四階巔峰,再也不能突破五階。
終其一生,也就如此了。
他如今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家族,自己的親朋故舊,以及一些在乎的人。
想要更大言權,當然得找一個幫手,徒弟當然就很合適。
陳湘的這一敗,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他的實力到了,終究是長老一職最有力的爭奪者。
但也不要敗得如此之快啊。
你一劍就被人打敗了,而且還是被同樣的越門劍式給擊敗,別人會怎麼看。
如今觀戰的三千弟子,十餘名內外長老,又會怎麼想。
是不是會想着,果然陳師侄年紀還輕,實戰不足,不堪承擔越門長老重任,最好的法子就是出去位面多多歷練,這種實力拿出來,會給越門丟人的。
真有人這麼說,無論是大長老,還是陳湘,想要反駁都沒有辦法。
蒙世顯轉過頭,冷冷看向風澤外事長老,陡然大喝一聲道:「說,你在南江會見左雲天的時候,到底生了什麼事情?為何諱謨如深,不置一詞,當老夫好糊弄嗎?」
「唰唰……」
眾長老弟子眼光如刀似箭的看向風澤,憐憫者有之,痛恨者有之,更多的目光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當然,其中也少不了有一些人在旁看着熱鬧幸災樂禍。
一個勢力大了,總會免不了有公平不公平的事情,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過得舒心,會對門派歸心的。
風澤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