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就點着頭,把臉埋在他的胸前,結果是眼淚鼻涕都擦在了易水寒的西裝外套上。
易水寒就笑着喊:「喂,我都快一年沒添過衣服了,你省着點糟蹋,這套是我最好的西服了,還是以前跟你結婚時買的。」
安瀾聽他這樣一說,忍不住抬起頭來,白他一眼,然後又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闕。
「究竟怎麼回事?」易水寒見她終於笑了,這才放心下來,安瀾現在的情緒可不能太波動了,情緒波動對她的身體以及對腹中的胎兒都不好孤。
安瀾就用手拍拍床邊的空位子:「你坐上來,坐上來我再告訴你。」
易水寒趕緊搖着頭,用手撫摸着她的頭髮說:「我就不上來了,剛剛車開到醫院停車場時煙才抽完,這會兒身上還有煙味呢。」
易水寒平時抽煙也都不在安瀾跟前抽的,現在知道安瀾懷孕了他也儘量不抽,在病房裏照顧安瀾時他都是忍着的。
可今天開車出去了,恰好煙癮又犯了,他一個沒忍住就又抽了幾支,所以此時身上的煙味他自己都能聞到。
「你懷孕了我應該戒煙了,」易水寒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般開口:「可這一時半會估計一下子戒不掉,但是我慢慢努力,應該不用太長時間,爭取在你出院時就把煙癮徹底的戒掉。」
「上來,」安瀾不聽他的解釋,依然堅持的拍着身邊的位置:「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易水寒有些無奈的搖頭,脫下身上連他自己都能聞到煙味的外套搭在床位,這才來到她身邊上了床坐下,然後伸手把她輕輕的擁抱在懷裏。
「什麼消息?」易水寒的下顎放在安瀾的頭頂,柔和的聲音低聲的問。
「多倫多那邊醫院的醫生給這邊婦產科醫生發郵件了,護士中午通知我的,」安瀾說到這裏調皮的抬起頭來:「你猜猜是什麼消息。」
「肯定是那醫生說以前幫你打過免疫球蛋白的抗d,」易水寒非常自然的說。
「你......怎麼知道?」安瀾略微有幾分詫異的看着他:「你長了千里眼?還是那醫生給你打了電話?」
易水寒就笑,大手揉着她柔軟的頭髮道:「如果不是,你會是這個神情?還能睡得着?沒準兩隻眼早就哭成桃子去了呢?」
「嗯,」安瀾用手推了他一下,撒嬌的道:「早知道就直接告訴你了。」
易水寒就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聲音里滿滿的都是歉意:「安瀾,對不起,六年前,讓你受苦了,而那時......誤會了你,又不知道董女士去找過你,更加不知道......你居然懷了我們的寶寶,我要是知道你懷了寶寶,就是你拿大棍子趕我也堅決不跟你分手。」
「你已經夠堅持的了,」安瀾反過來安慰着他:「懷寶寶的事我自己也不知道,還是在雪地里暈倒小產了醫生告訴我的,而那個時候......孩子已經不在了,我和你也分手了,所以也就沒機會告訴你。」
「可你去年和我結婚了為何不肯跟我說這件事?」易水寒微微皺眉,「如果不是這一次你懷孕了,你打算一直隱瞞下去的麼?」
「不是的,我沒有打算要一直隱瞞着你,」安瀾趕緊解釋着:「去年和你結婚是因為你和凌雨薇還來往着,那個時候我們是簽訂的協議婚姻,我以為我們的婚姻不會長久,最久也就是你幫我保住沁園為止,所以這件事情沒有去說的必要。」
「可回來呢?」易水寒皺着眉頭說:「後來我都入贅你家做了上門女婿了,你都還是不肯跟我說這件事情?」
「後來是因為我要去外邊演出賺錢,所以也就沒去想懷孩子的事情,」安瀾繼續耐心的解釋着:「我是想着反正我很難懷孕了,現在賺錢還債呢,先還兩年債,等你的債還差不多了,我就把六年前流產的事情告訴你,然後和你一起去醫院做全身檢查,調理身子,準備好好的和你造人......」
安瀾說到這裏有些無奈的道:「可我沒想到寶寶的腳步這麼快,我都還沒準備好,他們......就來了。」
易水寒就親吻着她的發心,略微有些歉意的道:「安瀾,對不起,以前是我誤會你了,寶寶雖然是不速之客,但是既然來了,我們就要好好的歡迎他們的到來,債可以慢慢還的,人一輩子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