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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嬌喘着狠狠瞪他一眼:「窗外有人路過呢,你就不怕被人看見?」
他輕笑出聲,看見就看見唄,他吻自己的老婆怕什麼?
「我要下去了,」她用手推開那還在她脖頸上摩挲着的手:「下面的空氣肯定比車上的空氣更好。」
「等等,」易水寒再次叫住要推門下車的安瀾。
安瀾迴轉頭來,這才發現他居然從包里掏出一條淺紫色絲巾來,放在腿上摺疊了兩下,然後就將那條絲巾系在她脖子上,還打了個不算漂亮的蝴蝶結。
「嗯,這絲巾和你身上的衣服挺配的,」易水寒看着她輕笑着點頭。
安瀾就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一下子明白了早餐桌子上為何大家看她的眼神都那般曖昧,臉在瞬間羞得通紅:「你......早上怎麼不說?」
易水寒就笑出聲來:「我回來你已經在客廳了啊?我們是新婚夫婦嘛,這個很正常的不是?何況奶奶跟媽媽她們又不會笑話你的。」
「誰說她們不會?」安瀾氣呼呼的反駁着:「她們已經笑了,尤其是語嫣,她根本是在極力的忍住笑。」
「語嫣已經23歲了,是成人,」易水寒趕緊安慰着她:「這條絲巾就是早上語嫣出門時塞給我的。」
「......」
安瀾的臉再次紅到了脖子根,她一早上跟着劉嬸忙碌,結果卻是——糗大了。
「走,我帶你去見我媽媽,」易水寒過來牽了安瀾的手朝着那棟五十米外的小樓房走去。
停車的鄉間公路和那棟小樓之間有一條五十米長的泥土路,好在泥土路不算狹窄,有一米多寬,易水寒就一直牽着安瀾的手朝前走去。
剛走到院子裏,就見一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屋裏走出來,當看見易水寒時即刻面帶笑臉的迎了過來。
「媽媽,」易水寒即刻就喊這婦女媽媽,然後又把安瀾推到跟前道:「這是你媳婦兒顧安瀾,」
說完這句又對安瀾道:「還不趕緊叫媽媽。」
於是安瀾就聽話的,非常乖巧的叫這中年婦女:「媽媽。」
中年婦女即刻高興的笑了起來,看着安瀾有些手足無措的說:「看看,這來得突然,我都沒準備禮物呢,水寒你怎麼不早點給我打招呼呢?」
易水寒就笑着說:「我昨天打電話不說要給你驚喜嗎?要早點告訴你就不叫驚喜了。」
「那趕緊到我屋裏坐會兒,」中年婦女即刻把他們倆往屋裏讓,然後又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安瀾說:「屋裏有些亂,水寒來過幾次倒是見慣了,你估計見不慣。」
安瀾就趕緊說:「不會不會,我以前在國外租住的地方很小的,跟你這兩層樓比起來差多了,再說媽媽這挺寬敞整齊的,我覺得挺好啊。」
蔡素珍就高興的說:「你能習慣就好,那你跟水寒趕緊坐會兒,我去地里采點菜回來,然後再抓只雞殺了,旁邊塘子裏還有魚呢,可我不會抓,水寒你帶釣竿來沒?」
易水寒就笑着說:「沒呢,魚就算了吧,下次來再吃,不過雞一定要殺一隻來吃的,城市裏的雞都難吃死了,殺雞的事情就歸我了,媽媽你帶着安瀾去菜地里拔菜就行了。」
於是,蔡素珍便領着安瀾朝這棟樓旁邊的菜地走,一邊走一邊給安瀾聊着天:「我雖然在易家做了三十年的事,不過還是不喜歡城市,水寒知道我喜歡農村的生活,去年我退休時便在這幫我買了塊地修建了這棟兩層樓的房子,旁邊這塊菜地也是他買給我種菜的,你看這菜地里我種了好幾樣蔬菜呢,他們兄妹三有時大魚大肉吃膩了,就跑我這來吃這些青菜......」
菜地里的菜都綠油油的,嫩悠悠的,看着很是賞心悅目,安瀾一邊幫着蔡素珍拔菜一邊漫不經心的問:「水寒怎麼會叫你媽媽呢?你小時候是她的奶媽嗎?」
「那倒不是,」蔡素珍笑着解釋道:「水寒小時候喜歡黏着我,晚上也是跟着我睡,那個時候夫人不喜歡他叫她媽,而水寒回到易家還差兩個月才三歲,見大少有媽媽叫他沒有,整天眼淚汪汪的,於是我就讓他叫我叫媽媽,就這樣,叫了二十幾年,這孩子現在也改不了口了。」
安瀾知道易家的情況比較複雜,但是她嫁給易水寒住進易家大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