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的感覺上覺得邵含煙對易水寒還是挺不錯的,而且易天澤和易語嫣對易水寒貌似也挺好的,根本沒有排斥他的行為,還以為邵含煙挺大度的,能容得下易旭山在外邊的孩子呢,沒想到易水寒小時候在易
家,居然是叫一個傭人叫媽媽的。
難得說,他小時候過得——並不是那麼快樂?
蔡素珍笑着對安瀾說:「起初只是水寒叫我叫媽媽,後來小姐出生了,她年齡小,自然跟着哥哥們學,於是小姐也跟着叫媽媽,然後大少見他們倆都叫我媽媽,也不肯落單,最後也跟着叫我蔡媽媽了。」
蔡素珍說這話時臉上一直是笑着的,可安瀾卻從這笑容里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易水寒小時候的心酸。
不能叫邵含煙叫媽媽,晚上跟傭人睡,由此可以想像,他小時候在易家的日子過得並不好,甚至連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都沒有。
安瀾和蔡媽媽拔了菜回來,易水寒已經把一隻雞給殺好了,雞毛拔得光光的,正用一小堆柴火烤着呢。
「我們中午要吃燒雞嗎?」安瀾看着用一根棍子叉着雞烤的易水寒疑惑的問:「這樣能把雞給燒熟麼?」
易水寒白了她一眼:「誰跟你說要吃燒雞了?我這只不過是把雞簡單的燒一下,主要是有些細毛什麼的拔不乾淨,燒一下就能燒掉,而且燒過皮的雞吃起來更香。」
「是嗎?」安瀾疑惑的望着易水寒,她第一次聽說雞拔毛後還要燒一下的。
「得,你小時候是千金大小姐,學書法學小提琴的,當然不懂得這些了?」易水寒懶得跟她囉嗦,「你不懂的東西多了去了,何止這一件。」
安瀾被他說得有些不高興了:「看你說的,難不成你小時候不是富家少爺?你也不是農村長大的孩子好不好?」
「我不是農村長大的,但是我是跟着媽媽長大的,」易水寒翻動着手上這隻燒硬皮的雞說:「媽媽在易家都是做事的,我跟在她身邊,即使做得不多,也看得不少好不好?」
「......」
安瀾一時無語,她沒想過他的童年是這樣的嘛,誰能想到易家堂堂二少是跟在傭人身邊長大的呢?
而在一邊洗菜的蔡素珍卻笑着說:「水寒小時候也幫我做不少事呢,那個時候易家三個孩子,事情又多,夫人不太會帶孩子,老爺老夫人又在北京,水寒跟我睡習慣了,一個人在床上睡不着,於是為了能早點睡覺,他每天晚上都幫我做事情的。」
易水寒聽了這話臉微微有些發紅,收起燒好的雞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實也沒做多少事,主要還是媽媽做的,我就幫忙打打下手什麼的,目的也只是希望媽媽能早點陪我回房間睡覺,因為我怕睡晚了第二天打瞌睡。」
而蔡素珍也在這時把青菜洗完了,安瀾幫忙一起端進廚房去,蔡素珍讓易水寒待安瀾到樓上去玩或者到外邊去轉轉,她來煮飯做菜。
易水寒就說那我去鎮上幫你個買水龍頭回來換了,我剛去洗手間時發現那個水龍頭一直淅淅瀝瀝的漏水來着。
安瀾趕緊跟上:「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順便去鎮上買點東西。」
易水寒就回過頭來說:「你不用了,鎮上也沒什麼東西好買的,你缺東西等下回濱城再買好了,就在家跟媽媽一起煮飯吧。」
「......」
安瀾原本想說我是到鎮上去看幫蔡媽媽買點什麼禮物,可易水寒既然不讓她去,她最終也還是沒有跟着去。
「水寒小時候不容易,」蔡媽媽做菜時對站在旁邊的安瀾說:「當然,我不方便去評說易家每個人的為人方式和處事態度,因為各人站在自己的角度都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但是安瀾,水寒這孩子心地好,懂得感恩,一分,他便會十分的回報給你。」
蔡素珍說到這裏停頓一下才又語重心長的對安瀾道:「所以,安瀾,,他就一定會對你好的。」
安瀾便點頭:「嗯,我知道,我會......儘量對他好的。」
安瀾心想,一個人對一個人的好要用怎樣的方式去表達呢?
什麼是好?什麼又是不好?好和不好的標準在哪裏?
這邊蔡媽媽把飯菜做好,那邊易水寒已經從鎮上買了水龍頭回來了,於是一家三口便坐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