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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瀾盤坐禪心空間,放鬆心神,任由金色佛力滋養全身。
他的目光,平靜地望着紫漪,腦海之中,浮現與紫漪相處的一幕幕場景。
從紫漪懇求清玄拿出回天靈丹救他,到紫漪不懼自身實力弱小,在玄宗黑衣人來襲時,義無反顧地擋在他身前;再到紫闋森林,紫漪替他承shòu大部分的攻擊;以及踏入獅國,紫漪一往無前,替他擋下三絕琴的千千情劫,以致靈寂……
種種熟悉的場景,宛如近在眼前,燕瀾的目光,愈發柔和。
「傻丫頭,你又不欠我什麼,為什麼總是這麼傻!」
「你知不知道,你是清玄伯伯的唯一的女兒,比親生的還要親,清玄伯伯臨終將你託付我,我理當無微不至地照顧你、保護你,可是,我卻沒能做好。你可知,每一次讓你面臨苦難,我都心如刀割!」
「我欠清玄伯伯的恩情,畢生難嘗。若是清玄伯伯看到你,為我受了那麼多苦難,他一定會很心疼吧。」
「如果,如果在我小的時候,你我在天陸相遇,或許,你也會像凌玉姐一樣,不嫌棄我卑微的身份,不厭惡我怯懦的性格,我們一定也會是很好的朋友。」
「從小至今,我遭受無數波折,也連累了你。可是,我又不能遠離你,讓你獨自去面對這個世界。也許,我若不辭而別,你會比跟着我經受苦難,更加傷心。」
燕瀾的目光,微微泛起了苦澀。隨後搖了搖頭,輕輕一笑。喃喃道:「不去胡思亂想了,要是你知道我在想這些東西。肯定也不會高興。」
「還有七日,我便要應戰玄族天驕。那人留在玉簡內的靈識,居然敢對我氣勢威逼,簡直目中無人、狂妄至極。既是生死戰書,便是為取我命而來。既然如此,莫怪我燕瀾痛下殺手。」
燕瀾目光一寒,旋即緩緩閉目。
第九日下午,燕瀾睜開眼睛,窺探周身。元神充盈、魂魄強韌、糟粕盡除,已然處於巔峰狀態。
燕瀾站起身來,看了紫漪一眼,見其依舊沉修,便不打擾,閃身出了禪心空間,隨即朝赤腳老鬼道觀馳去。
片刻之後,到達赤腳老鬼常睡大覺的後山。
赤腳老鬼眼睛一亮,騰空而起。眼神火熱地將燕瀾打量個遍,笑道:「嗯,不錯不錯,比十天前。的確氣勢上漲不少。咦……」
赤腳老鬼陡然眉頭一凝,旋即面露大驚之色,一把抓住燕瀾胳膊。雙目好似尋寶一般,在燕瀾周身不斷掃視。
燕瀾皺眉。道:「師父,怎麼了?」
赤腳老鬼聞言。並未回答,而是來回搖頭道:「不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快,才十日啊……」
燕瀾往後退了一步,笑道:「師父,你在叨咕什麼呢?」
赤腳老鬼眼睛一瞪,既驚又喜道:「小子,看不出來啊,十天前,你的修為還是二衍嬰變初期,十日後,你居然竄到三衍嬰變後期,老鬼觀你元神,不但沒有絲毫虛浮之相,反比之前凝實數倍。短短十日,你簡直脫胎換骨,莫非,你遇到大機緣了?」
燕瀾輕輕一笑,道:「師父不是說,一日悟道,勝百年苦修麼!我這十日,便是悟了道。若不是師父所賜穀穀靈智之精,弟子也不會進入那玄之又玄的境界。」
燕瀾沒將時間流陣之事說出,畢竟事關重大,此事背後那血紅大手,兇險異常,他不想連累別人。
「哦!哦?」
赤腳老鬼點了點頭,隨即又疑惑起來,撇了撇嘴,搖頭道:「哎,罷了罷了,後浪推前浪,新人換舊人,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xià ,干出離奇的事,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想不通,也在情理之中。哈哈,你有這般修為,老鬼我高興之極,哈哈哈!」
赤腳老鬼自然知曉燕瀾有些隱秘,不便說出,他也不好過多詢問,便又笑道:「嘿嘿,要是那啥玄族天驕,知道你實力提升如此之快,怕是下那生死戰書時,手要哆嗦幾下。哈哈,好,老鬼我的弟子,就是厲害。」
赤腳老鬼紅光滿面,仿佛看到燕瀾一招敗退玄族天驕的場面,讓他老臉,倍有面子。
笑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