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太太最後看了朝姐兒手臂上的傷口,最後她又是氣,又是心疼。最後白大太太抱着朝姐兒對着白臻兒說:「你啊你,叫我如何說你才好,平素那麼穩重的性子,今日你這麼做,着實衝動了一些。」
「我知道,可是母親你沒看到那丫頭牙尖嘴利的模樣,真真是叫人難以忍受。要我說,這等心腸狠毒的奴婢,就應該直接杖斃才是。」來些陰謀陽謀,她倒是還可以忍受,但是直接虐待兩個小的,她絕對不能忍受。
「胡說。」白大太太打斷了她的話,「小小年紀,動不動就是杖斃,你以為你是那宮裏的貴人不成?若是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最終白臻兒動了動嘴唇,什麼話都沒說。若是真的是照着前世的規矩,那丫頭早就被杖斃了,還用得着她親自出手麼?
這不一會兒的時間,外門便傳來了消息,說是老太太那邊的人過來有請二小姐三小姐。
白大太太就知道這消息捂不住多久,她站起身來說:「待會兒到了你祖母那邊,不能衝動行事知不知道?」
「知道了母親。」白臻兒點點頭,總算是這個家中,自己雖然不是那最上面的人,但是惹事後也會有人善後。
有人護着的感覺,還是真不錯。白臻兒牽着朝姐兒,跟在白大太太的身後,朝着那鶴壽堂而去。
果然到了那鶴壽堂,便看到了那三堂會審的架勢,二房的人都來齊了。
白臻兒看到那嫂子崔氏看過來的帶着擔憂的目光,她面容淡定的站在白大太太的身邊,就好像跟平素請安的樣子一般。
在座的人都沒說話,一會兒那房外進來了一個婆子說:「回老太太的話,琴書那丫頭現在昏迷不醒,已經請大夫過來看了。」
白二太太開口說:「琴書現在如何了?」
「回二太太的話,那丫頭下巴脫臼已經讓大夫復原,但是那嗓子。恐怕以後都說不了話了。」
白二太太這才看着白臻兒說:「我說二丫頭,你對那丫頭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居然下此狠手,要知道那丫頭以前在老太太跟前的時候,也是精養着的呢。二丫頭你別不是把外邊的行事方法帶到了府中來了吧?」
這話說得。未免太過刻薄了些。白大太太毫不客氣的看着白二太太說:「弟妹說話可要注意些,什麼叫外面的行事,什麼叫精養着?難不成我那麒麟院不是少爺小姐住的地方,倒是那丫鬟住的地方?」
白兒太太說:「我可不是這意思,我只是。」
白大太太接着搶過了話頭說:「只是什麼?今天我這個做大嫂的倒是要好好的問一問弟妹了。那丫頭在朝姐兒身邊服侍不周,性子跋扈。弟妹對着朝姐兒不聞不問,一上來就責怪臻兒姐兒,向着那丫頭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弟妹的人呢。」
「你。」白二太太面對白大太太突然發難,倒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了。平素那大嫂都是一副和善的模樣,雖然也不是個簡單的,但是也不是那多言多舌的人。
奈何今日怎的如此難纏?她不甘心就此落入下風,她開口說:」大嫂莫不是才當家,想要記着處理淮南來的奴僕。才想着拿琴書開刀吧?「
「好了。」這話題越來越不對了,這時候才老太太發話了,她看着白大太太說,「琴書那丫頭之前在我這兒也是個妥當的,所以才派到朝姐兒身邊伺候。畢竟也伺候了這麼久,如今她犯錯了,我自然不能不過問。」
白大太太站起身來說:「母親過問是應當的,但是剛才弟妹所言着實讓人有些寒心。看來在弟妹的眼裏,朝姐兒還還比不上一個淮南來的丫頭。既然如此,這府中這麼多的金貴奴婢。這個家我當不下來了。」
白二太太聽到白大太太這麼說,心裏一陣的高興,她想着你當不下來我來當啊。她就知道這大嫂怎的壓得住那些奴婢,那可是她精心打點好了的人。
若是這麼容易就擺平了。那她可不就是那泥塑的菩薩了麼?
「胡說什麼?我看你當得很好。」老太太這麼一說之後,白二太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老太太的這話,白二太太聽着當真是傷心,想當初在淮南的時候,她也是規規矩矩的伺候婆婆,家裏的事情也是自己一把手操持着。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