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臻兒卻是知道答案,便是為了以後能夠看到安心打破世俗,成為女子歷史上的第一人。
白臻兒敢肯定,若是安心踏出了那一步,便是封侯拜相也不為過。
她賭,賭安心能成功。
「姐姐可否告訴我,那位簡家大小姐得的是什麼病?」
「不足之症,從小身體便很弱。大夫斷言她活不過十八歲。」安心說到這個,她心裏充滿的嘆息。
「那她現在芳齡?」白臻兒試探性的問。
「十六歲多了。」
那還真是時間不多了,白臻兒也為那位大小姐有些惋惜,能夠讓安心如此對待的人,可見是有能耐的吧。
可見是紅顏薄命,世道蒼涼。
白臻兒回了白府後,便去搜索了一番自己的儲物袋,最後找出了一塊靈石。聽說這石頭有靈氣,拿給那個病怏怏的大小姐應該能夠讓身體好轉一些吧。
這靈石可是不便宜,她這裏就只有一塊兒。可是在凡間也無用,雖說心裏不舍,到底最後還是咬着牙放進了香囊中。
「小桃,你把這個東西親自送到安心姐姐的手中,順帶帶句話,說這個東西讓簡大小姐貼身戴着。」小桃接過了東西,然後轉身。
「慢着。」白臻兒叫住了小桃,然後到一邊的桌案上,提筆寫了一句話在紙條上。她吹乾了,也一併放入了香囊,然後才讓小桃一併送出去了。
「小姐,那安大小姐,還真是一個奇女子。」至少說小紫是佩服這樣的一個灑脫的女子。
「奇女子?」白臻兒嘆氣說,「那你可知她背後付出了多大的心血,還有背負着多麼大的壓力?」
世人皆道外面的風光,哪知背地中的艱辛。
「可是她能夠做出這一步,就已經讓人很佩服了。」至少小紫是這麼認為的。
白臻兒看着小紫說:「看來你也想過那樣的生活?」
「小姐又在取笑奴婢了。奴婢只是覺得,能夠反抗命運的女子,奴婢都覺得佩服。」
「是啊。」但是倘若安心不是兵部尚書的嫡女。背後沒有人撐腰,安心又如何能夠做到這一步?
時也,命也。
白臻兒想起剛才在那張紙上面寫的那句話: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安心的心性已經開始有了轉變,急功近利可是不成啊。這早晚會毀了安心的,希望安心能夠看到那紙條的意思。
任何事物到了極限。便會漸露衰敗,安心,我不想你走到那一步。
安心這邊才接到了白臻兒送來的東西,她一手拿着香囊中的靈石,一手看着那張紙條。
她獨自一人在窗前站了很久很久。
最後,她恍然回過神來,死死的捏着那張紙條。眼角濕潤,最後她放聲大笑,似乎要吐出心中的鬱郁之氣。
痴也,妄也。
一念之間。卻是換了一番的天地。
她安心,何德何能?
——
時間漸漸的往前走去,日子也到了晴空郡主到京城的日子了。
果然在晴空郡主回府的第三天,白臻兒便接到了晴空郡主的白鐵。
白帶太太開口說:「你過去後要謹慎說話,當初你知道郡主跟那邊寫信的事情,興許那邊會有人拿這個說事。」
「母親放心,我不會吃虧的。」
「我是想說,你不要太過任性而為。郡主到底是郡主。」白大太太還是覺得應該提點一番白臻兒。
「知道了母親。我曉得的。」白臻兒笑眯眯的應答了白大太太。
次日,白臻兒便乘了馬車,然後出發去往安陽王府。
之前因為晴空郡主的事情。所以安陽王府可是緊張了一些時日,知道郡主的消息傳來後,這才恢復了原樣。
這時候晴空郡主回府,這府中倒是熱鬧不少。
照舊是馬車從角門進。到了二門口,白臻兒下了馬車。由着婆子帶領往前走,但是走了幾步,白臻兒兒便發現不對,之前她是去過郡主的院子,還有側妃娘娘的院子。都不是走的這一條路。
想着,白臻兒便朝着前面帶路的嬤嬤問:「嬤嬤,我看路有些陌生,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