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雪姨娘都來了,若是我拒絕的話,可不就是不僅僅人情了麼?」白臻兒不急不緩的坐在原處,等着那位雪姨娘的到來。
「早就聽說二小姐這院子是個福地兒,今日總算是能夠親眼到場看一番,也是值得了。」人未到,那聲音先傳了過來。
白臻兒抬眸,入眼的便是一個肌膚潔白的女子,一副瓜子臉佩着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倒是看起來像是一個有靈氣的女子。
這位雪姨娘跟之前那位姨娘相比,可是勝出了許多。看那雪姨娘的模樣,可見是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子,身上還帶着書卷氣。
主要是年紀才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這樣嬌滴滴的女子,也難免白老爺有些寵着了。
白臻兒就這麼看着那位雪姨娘,也不說話。
那為姨娘片刻後,便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說:「瞧瞧我,這見到二小姐太過高興,連禮都忘了行。」
那位雪姨娘,這才委委屈屈的行了一個禮,「見過二小姐。」
可見那聲音如黃鶯一般,還真真是悅耳不已。
可惜她是女人,並不吃這一套,她手拿杯子悠悠的說:「祖母之前就說着讓我學着禮儀,怕我以後出去失禮就不好了。今天見到姨娘這般,可算是明白了祖母的苦心呢。」
白臻兒這話一落音,那雪姨娘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了起來。她沒想到這二小姐說話如此的不客氣,自從她成為了這姨娘以來,還沒有敢這麼對她說過話。
當即,她的心底變的不痛快了起來。
她面帶指責的語氣說:「二小姐何必如此針對雪芝,雪芝只是見到二小姐這院子高興,所以才失了禮。咄咄逼人,可不是一個大家小姐該有的做派。」
「既然姨娘都承認了我是二小姐,向我行禮也是應該的,姨娘這般辯解,可是認為剛才我說得不對麼?」
雪姨娘冷笑道:「雪芝不敢指責大小姐。有前面的姐姐做前車之鑑,我可不敢造次。」
這是想拿前頭的姨娘來說事兒了,白臻兒並不接話,「姨娘來我這兒是因為何事?」
這才說到了正事。雪姨娘重新整理了一番面容,淡定的說:「我是來求情的,之前小春未能及時歸來,也是因為我的緣故。」
「小春是誰?」白臻兒看了眼一旁的丫頭。
小桃開口說:「回小姐,原是二等丫頭。後來多次不當差做事,說是姨娘那裏有事情讓她做。」
「哦,原來我這院子竟然還有這等事情發生?」
雪姨娘趕緊解釋說:「二小姐。小春跟我是同鄉,原是我在院子裏面無聊,後來才多有走動。這件事,老爺也是知曉的。」
真是想讓老爺來做筏子,壓她麼?
「既然姨娘跟那丫頭這麼要好,我也做了順水人情讓那丫頭陪着姨娘,姨娘可是覺得不妥麼?」
「小春本就是二小姐院子裏面的人,我又哪裏用得起。所以還請二小姐不要責怪與小春。全是我的緣故。」說着,說着,那雪姨娘的眼中便佈滿了水霧。
若是旁人見了,不知道內幕的,還以為是我欺負了她呢。
這種女人,慣會做戲。白臻兒以前見多了。
但是任憑雪姨娘的眼淚怎麼個流法,但是白臻兒依舊不動於山,一句話也不曾說。
雪姨娘這般覺得沒勁後,便擦乾了眼睛,抬起頭說:「既然二小姐不怪罪了的話。那麼我就告辭了。」
「站住。」白臻兒開了口,看着那轉過頭一臉霧水懵懂的雪姨娘說,「姨娘可知自己的身份?」
雪姨娘譏諷一笑,說:「我自然知道我的身份。」
「聽說姨娘出自書香門第。居然連這麼簡單的規矩都不懂。姨娘便是半個奴才,在主子面前也能自稱為我的麼?」白臻兒眼中帶着輕蔑的看着眼睛瞪大的雪姨娘,語氣變重了,「既然一頂着粉紅色轎子從偏門進,就不要擺出這副假清高嘴臉,兀的讓人可笑。」
「你。你。」雪姨娘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姨娘這般不知規矩,回去可要好好看看女戒,女律。」白臻兒驚訝的像是才想到一般的開口,「竟然忘了姨娘只是姨娘,恐怕用不上這東西。」
「你。」這次雪姨娘倒是白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