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朧看着對面的人,她對着身邊的人說:「將火炮拋水,走。」
「館主。」手下是知道這個東西多麼的貴重,他們捨不得。
「扔。」秦朧果斷的下命令,對方修士眾多,火炮蘸水不能用,她們處於劣勢。
「你敢。」少主看着那些火炮,他勢在必得。
「我說扔。」秦朧下了命令,手下再多的不舍,還是將火炮扔到了水中。
少了重量跟目標,她們的船倒是走得快了許多,「東西沒了還有可以再造出來,可是人沒了,就沒了。你們的命,比火炮重要。」
「館主,是屬下們無能。」沒有保護好火炮,讓這麼久弄出來的東西就這麼被丟棄。
秦朧看着那邊的人,她一直沒有說話,丟下這些東西,不是不心疼。只是對面的修士高手很多,她不得不做出這個選擇。她就看着對面的人到達她扔東西的地方,下水打撈火炮。
少主站在破爛的船上,看着遠處離開的船隻,「這些女人,早晚有一日,他要弄死她們。」
沒想到這還有一個這麼狠得下心的角色,少主真心的覺得,自己是受到了侮辱。這些武器,就連他都覬覦,那個女人居然能夠說扔,就扔了。
——
船隻仍舊朝前不急不緩的進行着,商鞅站在船頭看着北邊方向,其實外人都只以為小島是在西邊,但是小島真正的位置,卻是在北邊方向。
「主子,夫人醒了。」
「恩。」商鞅的心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轉身進了屋子,在船上的小風則是站在外面守着。
白臻兒醒來後,便想起了她那時候是暈倒了,而始作俑者就是她一直心心念的人。她掀開帘子,便看到一望無際的水面,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到了哪裏。
商鞅推開門獨自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碗,「醒了,這是廚房做的粥。你喝一點。」
白臻兒看着外面的風景,頭也沒回,話也沒說。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商鞅最終看了眼她有些乾裂的嘴角,心中閃過不忍。上前一步,「吃點東西可好?」
「這是哪兒?」白臻兒看着外面。
「這是海面上。」
「阿朧她們呢?」
「她們無事,已經回去了。」
「那我們是要去哪兒?」白臻兒轉過頭,看着一邊的人,她好像很久沒有仔細的看過他了。他好似變得老了些,眼角都有了些皺紋。
可就是這個跟她一起長皺紋的人,她最後換來了什麼?
商鞅看不得白臻兒這個樣子,他將人強勢的抱在懷中,「臻臻,吃點東西。然後你要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白臻兒動了動嘴角,「這些話,你都說過很多次了。你說,我該相信你哪一次,哪一句?」
商鞅的嘴角動了動,他看着她的眼睛說:「以前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想讓你擔心。」
「擔心?」白臻兒看着他的眼睛,直到看到他的眼睛有了閃躲,「大漠那一次你重傷。我以為你會死,後來你蠱毒重發,九死一生,我日日思慮。夜不能寐。再後來,你的屍體被送了回來,我只感覺這個世界都突然失色,變得冰冷一片。可是,最後都表明,你沒有對我說實話。」
「臻臻。我。」商鞅看着她的眼睛,居然說不出一句話。
「所以,我以後再也不要相信你說的話了。」她想掙脫開他的手。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伸手要去拉她的手。
「那你告訴我是怎樣的?」白臻兒掙脫開了他的手,桌上放着的碗被甩在了地上,濺了一地。
商鞅看着那一地的湯水,半響後,他平靜的彎腰撿起空碗,「粥不能吃了,我去給你重新拿一碗過來。」
白臻兒背過身不看他,商鞅的一隻手微微發抖,他忍住疼痛,慢慢的走出了屋門。
守護在旁邊的小風,自然看到了商鞅的異樣,他扶着商鞅,「主子。」
「無事。」商鞅走了幾步,手裏的碗,拿不住,掉在了地上,這一次終於碎成了翩翩。
「主子。」小風看到商鞅肩胛骨又在流血,當即着急的扶着商鞅去了另外一邊。
一連幾天,白臻兒還是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