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了這大明寺,白臻兒心情平靜的走在那紅色的高牆之中,時過境遷,她已經學着不再執着。
今天她來這大明寺便是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給原主白臻兒立一個無字牌位,她總覺得這麼佔據了人家的身體,還佔據了她家人的關懷,她始終心有不安。
「大哥可否在外面等我,我想一個人找覺悔大師。」她思來想去,這件事只能夠通過覺悔大師才能夠辦成。
「成,我去外面的亭子待一會兒。」白鏡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連為什麼都沒問。
看着自家大哥走遠後,白臻兒這才轉身在小沙彌的帶領下,去往覺悔大師呆的地方。
只是這次覺悔大師沒在禪房,而是在一個小的佛堂裏面打坐。
只有她隻身一人走了進來,小桃跟葉子都被留在了外面。
覺悔恍若無人一般,依舊在蒲坦上面打坐,白臻兒什麼都沒說,她上前跪在覺悔一旁的蒲坦上面,仍舊是雙手伸出面額貼地的跪姿。
良久以後,覺悔才睜開眼看看到一旁的小女孩,他的眉眼中閃過一些疑惑,這個小女孩每次拜佛的時候都是自虐一般,仿佛就像是在贖罪一般自苛。
頭一次他在心底嘆了口氣,「起來吧丫頭。」
覺悔的話瞬間讓她瞬間放鬆身體,就這麼脫力的趴在原地,汗水緩緩從從額頭流下。
「出家人不太方面,要不叫你的侍女進來扶你?」覺悔看着趴在地上久久沒起來的白臻兒。
「不用了。」白臻兒咬咬牙,支撐着身體坐了起來。
「我說小施主,你的體力不怎麼好呢,以後還是把身體鍛煉好了再虔誠拜佛,放心佛祖是不會怪罪你的,萬一你拜他要是出個什麼岔子,佛祖豈不是要內疚了?」
白臻兒一臉無語的看着覺悔大師,越是接觸,她越是覺得這覺悔大師就是一個逗比,每次都囉囉嗦嗦的說個沒完。
覺悔看了白臻兒一眼,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開口說:「你既然覺得我像個老頭子一樣囉囉嗦嗦的,那還來找我幹嘛?」
白臻兒挑了挑眉頭,這覺悔居然知道自己是有事所求而來的。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想如何開口了。
她坐正身體,表情嚴肅的說:「我想求一塊長生牌位供奉在大明寺。」
覺悔聽了白臻兒的話,面色不改回答:「哦,這樣啊。」
「大師的意思是?」白臻兒面帶希望的看着覺悔大師,她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辦,因為她沒辦法說出前因後果,白家人是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的。
覺悔撥動了幾下手裏的念珠,然後眉眼神色不變的回答:」自然是不行的。「
」為什麼?我有錢的。「
」想必你做這件事,你的家人不知道吧?「
那不廢話麼,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她還用得着來求你麼?
她沒有說話,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是想儘自己的力量給原主做點事情,給她里一個牌位也好讓她早登極樂。
既然真正的白臻兒去了,那麼她郝氏真兒就代替她活下去,替她了結前世夙願,替她孝順父母,友愛兄妹。
覺悔面色不變的撥動着手裏的念珠,「丫頭,你可知你命格奇特,並不適合做這些事情,既然不存在了的東西,你又何必偏偏執着。」
聽了覺悔大師晦暗不明的話語,她沒有立即說話。她不知道這覺悔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來歷,任由覺悔偶爾說起的那些奇怪的話語,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接過那些話語。
以前,是她不敢賭,而現在,她是不想賭。
從最初懷疑這是一個陰謀,都後來覺得這是一個夢境,一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的南柯一夢。
夢若琉璃,層層惑人心。
她一直想問為什麼會她來到這裏,她無時無刻心底不是揣着這個疑問,從剛開始跟白府的人保持距離,到後的心生眷戀。
一念之間,心境已是萬般不同。
等了半響,也不見覺悔有什麼動作,她就知道這件事情暫時是不成了,也罷,徐徐圖之,她從來都沒想過今天能夠達成目的。
思考完畢後,白臻兒起身,朝着覺悔大師俯了俯身,」大師,今日是我唐突了,改日再來拜訪。「
第二十五章 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