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眼疾手快的給來人搬了一個凳子過去,商鞅也不客氣,當即便坐在了白臻兒的旁邊。
他自顧自的添加了炭火,然後給自己先倒了一杯,便重新加了酒水煮着。
「公子也是來賞雪的麼?」白臻兒挑着眉,一點也不客氣的看着旁邊的人。
還沒等商鞅回答,她又開口:「我以為公子這般冷清,謫仙般的人,是不會,額。」話未說完,她便打了一個酒嗝。
「不會什麼?」他端着杯子,饒有興趣的看着一旁話都開始說不清的人兒。不知道在他來之前,已經喝了幾杯。
「恩,讓我想想,是不會什麼呢?」腦子有些混沌的轉着,腦袋裏突然出現雲人那張對自己若即若離的臉,那張永遠目光都不會落在他身上的臉。
想到這裏,她頓時心裏有些不爽的說:「不會與我等凡夫俗子一般,眼睛只看着一處,只看着一人。」
到底誰是凡夫俗子?商鞅低頭喝了一口熱酒,也不理一旁速速叨叨說個沒完的人。看來要不就是喝了不少,要不就是不勝酒力。
突然他感覺到袖子一沉,轉過頭對上了那雙閃亮的眼睛。
「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理我?」那委屈的神態,可當真是委屈極了。
老是這樣,永遠都只看得到碧梧姐姐,最後還那麼狠心的丟棄了她。
越想越不爽,她伸出手一把奪過了他手裏的酒杯,「不理我,就不准喝我的酒。」
說完話,看到杯子裏面還剩了半杯,她想也沒想的,伸出手拿過來一口喝盡。
商鞅看着她喝了那半杯酒,灑出的酒水掛在那櫻紅的唇邊,偏偏那人還不察的對着他得意的笑。
他喉嚨動了動,最終沒有說話。
「不理我。就不給你喝。」某人還十分得意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剛才的行為,頗為可行。
酒壺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白臻兒伸出手拿過酒壺就開始倒。
「你喝多了。」商鞅抬手拿開了杯子。
「你拿走杯子。我怎麼裝酒?」白臻兒皺着眉毛,一臉不滿的看着旁邊的人,「你要是把杯子還給我,我就原諒你。」
小風再一邊看着,簡直就想捂臉。醉了酒的女瘋子。不要臉的纏着他主子。
介於白臻兒話,商鞅算是知道她看來是真的喝多了,正想着怎麼送她回去的時候,對面的人啪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酒壺,站了起來。
「好。」白臻兒站起身,「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做詩。當初我可是在花燈會的時候,上了第八層的。」
商鞅低頭喝了一口酒,一言不發的看着面前的人表演,倒是難得看到這丫頭出糗。他很想知道這丫頭明日醒來。會是什麼表情。
應該,還是會很好看的。
「我都說了我要作詩,你為什麼不給我鼓掌?不鼓掌就不能喝我的酒。」說着話,仍舊故技重施一般拿走了他擱在面前的酒杯。
她仰起頭,一飲而盡。
白臻兒臉上帶着一臉倨傲的說:「你要看着我。」
「好,我看着你。」他仰起頭,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女。
一個粉頰白衣,眼眸中帶着星辰,像是誤入人間的仙子。
一個清冷如玉,專注的目光灼灼。像是一眼便看到了盡頭。
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白臻兒轉過頭,腳步緩慢的踏着步子,語氣緩慢的說:「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換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賤。他得驅馳我得閒。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聽到開頭幾句,商鞅反應過來,她口中說的不正是唐伯虎做的詩麼?明明是借鑑的別人的詩句,偏偏那人背着小手,一本正經作詩的模樣。
「呵呵。」他低笑出聲,給自己倒滿一杯,看了眼入畫的女子,仰頭一飲而盡。
小風聽到自家主子的笑聲,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原來自家主子也會笑?出自內心的笑。
況且,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才主子用
第一百五十六章 酒醒,還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