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鴛鴦被白臻兒一句話給噎住,她腦子嗡的一聲,滿心的怒火沒處發泄。她的眼神落到桌子上的木盒子上,突然她的手一揮,然後木盒子哐當一聲就被掃到呂姨娘的腳下。
電光火石之間,盒子被摔開,裏面的錦帕掉落了出來。
呂姨娘見狀低頭,結果卻看到一個白色的肉肉的東西在她鞋面上蠕動,心裏一陣發顫「啊。」
結果呂姨娘突然尖叫,臉色蒼白的後退,左腳踩右腳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沈鴛鴦看到盒子裏面白色的東西,也嚇得不輕,站在原地不知說什麼才好。
呂姨娘身邊的瓔珞緊張的扶起呂姨娘,「姨娘你沒事吧。」
現場有些混亂,白臻兒有些無語的把地上的饕餮撿起來,幸好剛才呂姨娘沒有踩到它,不然就只有吧唧一聲,什麼都沒有了。
「姨娘,你怎麼了?姨娘。」瓔珞大聲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臻兒轉過頭,卻看到臉色蒼白的呂姨娘,緊張的捂住肚子。咯噔一聲,不詳的猜測湧上心頭。
「來人,給姨娘請大夫。」白臻兒當下讓人去請大夫。
「不用,不用了大小姐,我,我方才只是有些害怕。」呂姨娘這時候強撐着站着,臉色蒼白的笑着又說,「不礙事的。」
「不行,今天的事情皆是因為我而起,如果姨娘有什麼意外的話,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說着話,白臻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呂姨娘的肚子。
呂姨娘這會兒沒說話了,只是臉色卻是更加蒼白了一點。看到白臻兒態度,她就知道事情瞞不住了。
不過這樣也好,呂姨娘伸出手護住小腹,垂眸不語,該來的,終究會來。
——
呂姨娘被人送回了院子,白臻兒當下就讓人去請大夫。
白夫人自然也知道在亭子裏面發生的事情,在得知白臻兒依舊呆在姨娘的院子裏,心中生疑。於是乎白夫人也帶着人來到了這多年來都不曾踏過的院門。
白夫人看到裏面的大夫不是白府慣用的大夫,像是從外面請來的。她走到白臻兒的身旁:「臻姐兒。」
「母親,剛才發生了點小意外,姨娘摔了一跤,我覺得不妥,所以讓人請了大夫來。」
「恩。」白夫人點點頭,看着那個老大夫說,「大夫,可是有什麼不妥?」
老大夫這才慢慢的收回手,站起來說:「恭喜夫人,府上要添丁了,孩子估計有三個月多。」
怎麼會?聽到老大夫的話後,白夫人的臉色僵硬了一下,她下意識的看向床上的呂姨娘。結果呂姨娘只是低着頭,側臉帶着微笑的看着自己的肚子。
怎麼可能?白夫人心中一片雜亂,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白臻兒早先就有了這個推測,現下看到白夫人的樣子,心中有些難受。她什麼都沒說的接了大夫的藥方,然後送走了大夫。
早先為了防止姨娘在慣用的大夫面前做手腳,她專門請了外面的大夫,所以結果不可能有假的。那麼原來她聽說的府中白老爺跟白夫人的恩愛,所以姨娘只是一個擺設,難道這些全是假的麼?
最後白夫人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偏僻的小院子,那個地方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看到呂姨娘的肚子,她就很難堪,一種背叛的感覺讓她很難受。
不想讓女兒跟下人看到自己的狼狽,所以白夫人慌不擇路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個人呆在屋內。
白臻兒看到白夫人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她壓制住心中突然翻騰起來的不快。
她轉過身把藥方放在了桌上,語氣不明的看着呂姨娘說:「藥方在這裏了,剛剛大夫說姨娘有些營養不良。以後姨娘可就不要客氣的遮掩,不然外面的人看了可是會說我們白府連一個懷孕的姨娘都容不下。」
「如此,那我就替肚子中的孩子謝謝大小姐了,他以後能平安出世,全都是大小姐的功勞。」呂姨娘臉色蒼白,還帶着柔弱的微笑,任由任何人看了都會心生憐憫。
「這我可不敢當,自己的孩子還是自己顧着得好。再說,我可沒說我喜歡這麼未出世的小妹妹呢。」
一旁的瓔珞看不慣了,她站出來說:「大小姐為何說出這樣的話,我們姨娘今天會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