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後,白臻兒照常穿戴好一切。
「派些人去外面,務必把人給我抓回來。」
「是,小姐。」
吩咐完一切,白臻兒朝着呂姨娘的院子走去,今日天氣甚好,卻要做着等糟心事。
吱呀一聲,門被身邊的丫頭推開,白臻兒帶着一大幫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去。過了這麼久,她再次來了這個地方。
白臻兒站在院子子中,看了看着院子,估計這是最後一次來了。
呂姨娘聽到聲響後,心中一陣不安,她看着果兒說:「果兒,你出去看看是怎麼會事,若是問起我,就說我病着不能夠起身。」
果兒點點頭,她也有些緊張,腦袋往外面看了看,咬着嘴唇走了出去。
白臻兒就只看到一個小丫頭走了出來,聲音弱弱的說:「見過大小姐。」
院子裏面的嬤嬤見白臻兒不準備進屋,隨即就搬出來一個椅子,讓大小姐坐着。
白臻兒順勢坐下,說:「姨娘呢?」
「姨娘,病了,不能起床。」果兒有些緊張,看到不敢看面前的人。
病了?倒是找了一個好藉口。呂姨娘何時覺得她如此好打發了。
白臻兒輕飄飄的說:「你去轉告姨娘,今天她若是準備呆在屋內不見人的話,是不是不準備管那個人的生死了?」
呂姨娘一直在窗口注視着院子的情況,聽到白臻兒的話,她的指甲幾乎快掐進肉了。
她知道了,她居然知道了。
呂姨娘立馬轉過身,她是怎麼知道的?她那么小心,白臻兒應該不知道福生的藏身之所的。
她這番前來,一定是想詐自己。一定是這樣的。
白臻兒在外面等了片刻,也沒見呂姨娘出來。她慢慢悠悠的坐在院子裏面曬着太陽,不着急。一會兒,還有得呂姨娘着急的。
呂姨娘焦急的在屋內來回踱步。現在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能夠等。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從外院進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他朝着白臻兒拱手說:「大小姐,人已經抓到了。如何處置?」
「在哪裏抓到的?」
「在南大街的一個巷子裏面。」
「恩。」白臻兒這番對着緊閉的房屋說,「一個逃奴而已,成了廢人,留着又有何用?照着你們慣常的規矩做。」
她的話剛剛說完,一直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的開了。呂姨娘一臉怒容的走了出來,看着面前的人,說:「他已經夠苦了,你還要怎麼樣?」
「一個逃奴而已,姨娘為何如此緊張?」
「你,你,你當真如此狠毒。」呂姨娘嘴唇蒼白的看着白臻兒,渾身顫抖着說不出話。
「你情我願的事情,說不上狠毒。要說真正狠毒的人,應該是另有其人吧。」白臻兒若有所指的看着呂姨娘。「他代替誰受過,姨娘不會不知道?」
呂姨娘喘着粗氣,她深呼吸後平靜下來,看着白臻兒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他代替你受過倒是可以。但是事情沒有辦完,那麼這個交易就不算完。我只是想看看,我們的一向溫柔和善的姨娘,是不是真的這麼鐵石心腸而已。」
「既然如此,我看也看了,大小姐若是無事。請自便。」呂姨娘故作鎮定的轉過身,而緊握的手,卻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白臻兒也不着急,看着那僵硬離開的身體。她饒有興趣的開口:「按照規矩處置,不管是熬得過,還是熬不過,最後都給我扔到亂葬崗。」
「是,大小姐。」
「站住。」呂姨娘飛快的轉過身,眼看着侍衛就要走出去。她慌亂的看着悠閒坐在椅子上的人,「白臻兒你如此心狠手辣,你會遭報應的。」
「關姨娘何事?姨娘還是好好養病,千萬要養好了,你這條命,可是別人換來的。」白臻兒說完話,便站起身來。
侍衛已經出了院門,呂姨娘看到面前的人要走,她慌不擇路的跑到白臻兒的跟前,她說:「大小姐到底要如何才能夠放過他?他現在已經很可憐了。」
「想要求情麼?沒見過像姨娘這般求情的。」白臻兒冷笑一聲,便抬步往前走。
「你不准走。」呂姨娘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