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再次醒來是在醫院,還是值班的小護士將他的情況跟他說了清楚。
三天前,凌霄躺在山間的一條多年廢棄的公路上被另一個驢友團發現。不過凌霄的傷勢並無大礙,只是未知原因導致的深度昏迷。
凌霄覺得奇怪,自己的記憶分明是停留在那個山村里,為什麼自己會在公路上被別人發現?
小護士還拿出了一個包裹說那是他的東西。凌霄打開背包,發現那面銅鏡還在他的背包里。銅鏡有怎麼會跑到自己的背包里呢,難不成這東西長腿一直跟着自己,再想到自己曾經在銅鏡中看到的詭異情形,凌霄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出院之後,凌霄立刻找到自己的一個朋友,就是人文大學的呂教授。呂教授鑽研文史多年,本以為他能解讀銅鏡的奧秘,沒想到他的反應卻是,一邊對這面銅鏡嘖嘖稱奇,一邊又搖着腦袋唉聲嘆氣。凌霄和呂教授相視多年,屬於忘年之交,他索性就將銅鏡放在呂教授那裏讓他深入研究,一有結果就馬上向凌霄報告。而凌霄自己決定一邊寫作,一邊暗中調查這次山村之旅的真相。
從山村回來之後,凌霄開始做一些奇怪的夢。
最近幾天夢開始越來越多,夢裏的氣氛也越來越沉重。這折磨得他心力交瘁,他既沒有找到寫作靈感,也沒有找到更多有效的線索。他找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告知他屬於過渡疲勞,並沒有什麼問題,讓他放鬆心情即可。
呂教授那邊仍然在研究,不知道何時能夠出結果,山村之旅的真相也愈加撲朔迷離。
接下來的一個月,邑陽市被陰雨烏雲所籠罩,整個城市簡直都要發霉了。
凌霄居住的公寓裏也瀰漫着霉變的味道,就連平日裏需要天天澆水的茉莉此時已經花謝葉枯。北方少有這種天氣,但今年就是這麼詭異。
時至9月15號下午,邑陽市的連陰雨天仍舊沒有停下來的徵兆,凌霄合上筆記本電腦,靜靜地站在窗前朝外看。被雨簾遮住的窗外景色霧蒙蒙地,如同此刻他的心情一般。邑陽市新聞廣播中再未提到過邑陽市西山鎮古村的命案,凌霄的調查似乎要由此終結,但事實上他自己已經深陷其中。
十分鐘前,阿白打過電話,往常天氣晴好時,阿白打電話自然是叫凌霄去附近街頭籃球場打籃球。這次卻不是,阿白說有重要的事情,並特別交代凌霄必須在家等着,哪裏都不要去,他十分鐘後便到。
到底會是什麼事,阿白總是讓人琢磨不透。
叮咚……叮咚……
刺耳的門鈴聲將凌霄從沉思中喚醒,他回過神來,立刻快步穿過客廳,走到門前俯身看去。
貓眼兒中阿白站在門外,臉上露出少有的焦急表情。他那被淋濕的頭髮貼在額頭上,青灰的臉色讓他的樣子看起來有幾分恐怖。在他的右手上有一個黑色的運動包,包帶被他緊緊地攥着。
凌霄趕緊把門打開,阿白慌忙進屋,死死地關上屋門。
「它……快要來了!」阿白坐在沙發上,嘴唇發抖。
「什麼快要來了?」凌霄聽着阿白的話覺得很不自在,它到底是什麼……
「它就是……」阿白的話才說了一半,一陣風呼嘯開來,陽台上的窗子「咣當」一聲巨響就關上了。
「不……不……」阿白搖了搖頭,眉頭緊緊地皺着。
「阿白,你沒事兒吧?」凌霄能看出阿白似乎很痛苦。
阿白只搖了搖頭,並不做聲,只是他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這時候,阿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看,並沒有接。然後,指着沙發旁邊地黑色運動包說道:「包暫留在你這裏,十天後我來取,如果……」他的話突然停了下來。
凌霄試探地問道:「如果什麼?」
阿白朝凌霄擺了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如果十天後我沒有回來,就把它燒掉!」
「為什麼要這樣做?」凌霄很好奇。
「知道的太多會害了你!」阿白站了起來。
凌霄越來越對阿白所說的事情感興趣起來,阿白一定知道一些非常詭異的故事,這正好可以為凌霄提供寫作素材。「我不怕,講講看是什麼?」凌霄繼續追問。
「古村。」阿白只回答了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