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完沒完?消停點!」——昨天晚上,居然還沒饕餮足嗎?!
昨晚,好歹是新婚之夜,宜萱想着他憋了那麼多年,也怪不容易的,才好不容易決定大人有大量的不跟這傢伙計較。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居然又想……
「好萱兒,就一次就好……」
「你……」
………………
在水裏做,是什麼滋味呢?
宜萱算是親身感受了一下。
感覺——相、當、不、好!!
穿上暗花絲絨緞浴袍的宜萱,就像一隻擱淺了的抹香鯨,趴在抱廈西暖閣的美人榻上,只剩下喘氣的力氣了。水裏站着,可比床上躺着累多了!雖然有子文扶着她癱軟無骨的身子,可那滋味也不好受!
而且,更讓宜萱氣氛的是,子文說話不算話!!
狗屁就一次!!
男人在那種時候說的話,根本就不能信半個字!!
一旦開始了,她就完全失去了叫停的權利!
甚至想說話都不成!她一張嘴,嘴巴就被堵上了。
而體力和武力上,她更是根本不具備反抗的資本!從頭到腳,都只有被壓制的份兒!
她感覺自己就是是一塊麵團,被子文恣意揉搓成各種形狀,從吟猿抱樹,到金雞獨立,再到最悲催的老漢推車……
從前她還覺得自己體力挺好的,現在才知道,差距真是太大了。
子文身穿着和她一樣暗花絲絨緞面料的浴袍,不過她的是胭脂紅的,子文那身是蟹殼青的,看上去就像情侶裝。
她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但是這裏備下了十分合乎她尺寸的寢衣、浴袍等物,甚至連這休息的西暖閣里都燃燒着很對她胃口的宜蘭香——蕙蘭的淡淡幽香,夾雜着能舒緩心神的乳香,以及少許薔薇的甜香馥郁、少許雪松脂的沁人氣息、少許沉速香的悠長醇厚。混合在一起,融合出了一種奇妙的芳香。
她很感念這般的用心,但是——!!
她一直覺得,感情嘛。主要是精神上的,滾床單是次要的好不好?!
退一步說,就算要滾,也要充分考慮雙方的體力和能力好不好啊?!
宜萱恨恨咬着寶相花漳緞軟枕,仿佛一隻氣急敗壞的貓。
「喝完糖蒸酥酪吧。」子文將一隻五彩夾金鴛鴦臥足碗擱在軟枕旁。他低聲呢喃道:「方才辛苦夫人了,吃點東西墊墊吧。」
宜萱恨恨瞪了他一眼,「你再這樣,我就回鳴鶴園!!」
這句威脅大約是真的戳中子文要害了,子文趕忙道:「好了、好了,以後我會有節制的!」
宜萱聽到還算滿意的保證,鼻子也嗅到了那香甜的味道,乳白的酥酪凝結成軟軟的固體,散發着淡淡的奶香,那酥酪上灑了一層軟糯香甜的紅豆。如點點胭脂紅,叫人看着就食指大動。
宜萱也不客氣,拿起小銀勺,便開吃。
酥酪只是堪堪凝結,故而入口即化,奶香與淡淡的甜酒的香氣一同在口齒間蔓延——這樣的口感,簡直比她公主府的廚子做出來的酥酪都要更勝一籌!!
酥酪化掉之後,留在口中的是軟軟QQ的葡萄乾和沙沙糯糯的紅豆,一酸一甜,兩種味道一起被嚼碎。當真是酸甜怡人,可口極了!
「好吃嗎?」子文輕聲問道。
滿臉幸福的宜萱忙不迭地點頭,連宮裏的御廚,都做不出如此美味呢!!
子文眉眼含笑。「這可是我叫人從蘇州一品樓里挖來的大廚,最擅長做各種甜食和點心了。」
好吧,子文的策略很成功。俗話說,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違——其實擱在女人身上也一樣!
誰叫某剩女是吃貨呢?一碗糖蒸酥酪吃完,宜萱滿臉都是陶陶然的微笑。也不惱子文之前的索求無度了。
在這溫泉莊子過了將近一個月荒淫無道的日子,京畿飄飄揚揚下起了小雪,這個時候宜萱也不得不離開了,雖然捨不得子文……的廚子。可她必須回去了,因為皇貴妃李氏的正式冊封典禮就在雍正三年十一月十五,冊封禮設在圓明園的正大光明殿,這裏原本是皇帝大宴親藩、廷臣以及殿試貢生的地方,選在這個舉辦冊封典儀,的確算得上是隆重了。
二百七十、子文暖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