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如訴如泣,曲調婉轉哀怨,不舍之情與相思之情溢於言表,聞着無不哀嘆。
一曲終了,亭中的如月與兩位婢女早已是淚流滿面,就連會客廳中的董卓,閉上的眼角處也滑落了一滴淚水,不知像董卓這樣的人會有什麼傷心事。
&姐,我代你嫁給那個衛公子吧,我真的不想你不開心。」如月捏着衣角說道,完全忘了兩人之間的主僕身份,想用自己來交換蔡琰。
&丫頭,這怎麼可能呢?」蔡琰說道:「不過我真的不願嫁給衛仲道,我要再去求求爹,我就不信這麼多人他還下的了台。」
蔡琰果然聰明,想要用這種辦法鬧的賓客皆知,況且蔡邕又是有名大儒,這種事情若真鬧起來了,婚事很有很能就吃泡湯了。
&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也知道老爺的倔脾氣,你若真這樣來,只怕老爺更是要將你嫁出去了。」那兩個婢女居然幫蔡琰出起注意來,只能說音樂的魅力果然強大。
&不管,反正我死也不會嫁的!」蔡琰的脾氣也來了,大聲嬌吼着。
小亭中蔡琰在為今天的婚事煩惱,會客廳中的蔡邕一樣為了今天的婚事在煩惱,蔡邕先前瞧見董卓在擦拭淚水,心神俱震,在自己的印象之中從沒見過董卓落過淚,今天這是怎麼了。
董卓生性粗暴好殺,這樣的人若是落淚了,只怕是觸及到了心中的禁忌傷痛,蔡琰能一曲直擊董卓的內心,可知蔡琰如今的造詣。
&穎,你怎麼了,怎麼哭了?」蔡邕問道。
董卓大眼一睜,怒目看向衛仲道,嚇得衛仲道一個踉蹌,差點坐立不穩摔倒在地,恐懼道:「不知我是否做錯了什麼惹的大人如此惱怒?」
&你小子還跟我裝模作樣,說!是不是你逼我那侄女跟你結婚,我可是全聽出來了。」董卓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椅,拽着衛仲道的衣領像提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廳中的熱鬧頓時冷清,再無一人敢說話。
蔡邕趕忙說道:「仲穎你在做什麼,千萬別傷害我這女婿啊!」
&婿?我看你這爹也當的老糊塗了!」董卓朝着蔡邕惡狠狠的罵道,蔡邕立即不敢做聲了。「我都已經聽出來了,我那侄女根本就不願嫁給這個小子!」
&他媽敢搶老子兄弟的女人!」突然間一個聲音響起,不過不是來自廳中,而是來自廳外。
嗯?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陣打鬧之音,吸引了廳中眾人的注意,就見下人跑進來說道:「老爺不好了,有西涼士卒硬闖本府!」
&麼!還有這等目無王法的事,真是豈有此理!」蔡邕大怒,本是自己嫁女兒,應是高興的事兒,哪知會有這麼多的亂子。
可能是這件事吸引了董卓的注意,將手中的衛仲道也鬆開了,疑惑道:「我沒派人來啊,難道是哪個將領來鬧事的,這可得好好教訓一下!」
蔡邕帶着家丁憤怒的向前門跑去,還沒沒幾步,就見一年輕人持刀出現,刀為虎頭大刀,還是昔日李涉贈送的。蔡邕覺得這年輕人有些眼熟,說道:「你是?」
丁濤笑道:「夫子忘了嗎?我昨天還來過,李涉的朋友丁濤。」
蔡邕沒說話,他看見丁濤手中的大刀就知道丁濤來這裏沒有好事,等待丁濤說出下文,丁濤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說道:「夫子,我今天來的意思很明確,我只希望夫子別將文姬嫁給衛仲道就行了。」
&什……啊!」衛仲道剛要開口說話,就被董卓大力一拳擊中腹部,痛苦的慘叫一聲,面容扭曲的蹲坐在了地上。
咦?丁濤很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幕,這肉山一般的男人打了衛仲道一拳,而衛仲道卻連憤怒的表情都不敢做出,蔡邕也不敢怪罪,只怕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心中很疑惑,不知這肉山一樣的男人到底是誰,丁濤雖然是跟着董卓部將郭汜來的,但並沒有資格見到董卓,就算是見也只是在大軍中遠遠瞥見過,根本就看不清長什麼樣子,所以現在見到董卓根本就不認識。
&什麼?」蔡邕反而不想先前那樣拒絕了,可越是這樣就代表蔡邕越是要認定這門親事了。
丁濤開口道:「不為什麼,就因為文姬是我兄弟李涉的女人,只要我在這裏,我就不能讓文姬嫁給別人。」一句話霸氣盡顯,也說出了原因。
蔡邕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