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許飛白一眼就看穿了尤心潼眼底的反感,心裏跟堵着一塊兒大石頭似得,很不舒服。
借着燈光的視線,他看到她的目光冰冷,臉部側面線條緊繃如刀雕,唇線抿的薄不能見。
時光是剎那的,短暫的,所有愛與溫暖,總是分外匆匆,未及珍惜,轉眼已逝。
尤心潼盯着許飛白離開的背影,胸口裏的那顆心,痛的似乎要凝結住,許飛白,你若是當初哪怕對我有半分的好,我們的關係也不至於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怪只怪造化弄人。
許飛白坐在車內,心裏始終都有一道梗,不查處尤心潼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他終是無法安心。
七月的挽上,因為雨水剛過而氣溫微涼,天空是深深淺淺的墨色,好像扯開了一襲華麗幕布。
他需要有個發泄的地方,油門一踏,奔馳幾乎擦着地面如箭射出去。
酒吧內,這是一個令人紙醉金迷的地方,來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都是有錢人消遣娛樂的地方,許飛白坐在吧枱的高腳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搖晃着透明的酒杯,猩紅的液體凝聚出一道弧線,再向外散開,抿唇淺嘗了一口,神情似乎有些不耐。
江晨朗剛從外地出差回來,就接到了許飛白的電話,他不用猜肯定也清楚許飛白一定是又在尤心潼那裏碰了釘子了,不然一向高傲的他又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搞成這樣鬱悶至極的模樣。
他雙手插兜的在門口巡視了一圈,打眼就瞧見了坐在高腳椅上拿着酒杯喝得醉醺醺的許飛白,他哀嘆般的搖搖頭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怎麼?又被尤心潼給氣到了?」
許飛白半眯着眼睛盯着側方的江晨朗,聳肩,隨即唇角下扁,「你說難道一個人做錯了,就沒有改過的機會嗎?就被判成死刑了嗎?」
面前的一盞小型水晶吊燈燈光璀璨,把擺放在酒吧里的各式水晶酒具照的熠熠生輝,卻唯獨沒有辦法照亮許飛白此刻的心。
江晨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找服務員要了一杯跟許飛白一樣酒,湊到唇邊抿了一口,伸手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事情有時候還是要看人的,有些女人只需要幾句話哄哄就行了,但是那種女人通常都不是很靠譜,還有就是那種過幾天氣消了就好說話的女人,還有一種就是已經狠下心放棄過去感情的女人,任你使出渾身解數都沒有辦法再征服的。」
說的就是尤心潼,江晨朗都搞不清楚這女人到底怎麼想的,當初追許飛白的時候,那股熱勁兒,到現在他都記憶猶新,結果現在說放棄就放棄了,果然還是拿得起放得下。
許飛白神情未變,但那雙黑眸深處已經緩緩凝聚出更高深莫測的光芒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的。」
到最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喝多了,江晨朗也喝得不少,不可能開車送許飛白回去,他拿出許飛白的手機,琢磨着打給誰,想到許飛白現在那樣痴情的喜歡上了尤心潼,毅然決然的撥出了尤心潼的電話號碼。
尤心潼剛躺在床上,床頭柜上的手機就嗡嗡的響着,她伸手去拿,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沒有絲毫猶豫就按下了掛機鍵,那端的江晨朗還沒有反應清楚是什麼情況,就被掛了電話,他又撥通了出去,這次又被按下了掛機鍵。
他煩躁的撓了撓頭,這尤心潼對許飛白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連電話都不接,他又撥了一個出去。
尤心潼以為剛才掛了兩次電話對方就不會再打來了,結果竟然又打來了,這次她很不耐煩的接起,對準話機就罵起來了,「許飛白,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要把你拉黑了。」
江晨朗聽到尤心潼的咆哮聲,趕忙把手機遠離自己的耳邊,等尤心潼的聲音停止了,他才又放回耳邊,「心潼,是我!」
尤心潼很早就認識江晨朗,他跟許飛白一向都是很好的朋友,對於許飛白以前瞞着她去找鍾小柔,江晨朗沒少給他打掩護。
「幹嘛?」
江晨朗的印象當中,尤心潼以前一直都是一個溫順的女人,怎麼跟許飛白離婚以後,這性格有那麼的的落差,不過當務之急不是關心尤心潼有什麼變化,必須得找個人把許飛白送回去。
「那個飛白在這裏喝多了,
第九十章這不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