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度才不跟他計較,不然換別家,指不定今天就吵起來了。
還凶她?
「那吃啊?」她用手推他,完了後嘟嚷了句:「大男人,你至於跟我個女人生氣嘛?」
唐肆爵終於微微放下架子:「沒有。」
唐肆爵張口,欲言又止,顏雪桐撇嘴:「你吃早餐沒啊?」
「要吃嗎?」她手捻一隻晶瑩剔透的包子問他。
顏雪桐自己吃得歡,吃好大會兒才發生身邊站了個龐然大物。
唐肆爵默不作聲的在她身邊站着,等她喊他用餐。
這就是年輕女孩兒的處事方式吧,又恨又愛。
唐肆爵被她那話弄得,怒氣頓消大半。
撿樣兒的吃,不搭理脾氣差的男人,免得自己被帶壞。
嘟嘟嚷嚷轉身,自己拉了椅子在桌前坐下,不喝牛奶,沒那麼喜歡。桌上點心精緻得亂人眼,果然是大帝都啊,在菁城,能提供這樣樣式精緻,口感又不錯的酒店沒有幾家。
「不出去就不出去,反正我也餓了,吃飽再說。」
每次都是她妥協,再妥協一次也不會死人,骨氣什麼的,在他面前算個p。
顏雪桐後退一步,緩緩吸了口氣,穩定着情緒。
唐肆爵從沒對她動過手,但再紳士的男人都不能保證不動手打女人,何況這男人本就凶。
顏雪桐微微仰頭,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你今天給我出門半步試試看,看我怎麼收拾你!」唐肆爵臉子繃得鐵緊,怒沉着臉橫着她。
拿着大衣飯也不吃就往外走,唐肆爵允許她走才怪了,怒氣沖頭,快步追上去,拽着人拖了回來。
神經病!
顏雪桐真是要瘋了,拍了桌子增加氣勢吼他:「是我偷人了還是給你丟臉了,多大的事兒要你上綱上線的來教訓我?每天都了這樣的事情來吵一吵你至於嗎?」
唐肆爵怒聲指責:「你現在看我不順眼,對我又吼又凶,難道不是因為見過宮子岳?你就能肯定對我的態度,沒有受他的影響?」
還以小見大?分明是吹毛求疵好嗎?
顏雪桐早就全解自己要好好說話,不要惹他,可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氣,當即嗤之以鼻:「分明是你自己小題大做,疑神疑鬼!」
「以小見大,你認為這些故意忤逆我的行為不是大事?」
真是倒了八輩子邪霉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咬牙,怒聲而出:「多大的事啊?就因為我非要先喝一杯水,就讓你對自己老婆產生信任危機了,那你這信任也太脆弱了。」
顏雪桐雙手叉腰,他奶奶滴……
「你現在覺得我不夠大度是嗎?我在看發現自己老婆見過老情人後各種不對勁,也要忍氣吞聲放之任之?如果真做到這樣,顏雪桐你錯了,這不是你所謂的大度,胸懷,而是這個男人不愛了。」
很生氣,哪回不是他自己亂猜一通誣賴她,最後又來道歉?一個男人度量怎麼能這么小呢?
「唐肆爵,收起你那副多疑的心,每次有話不說,各種猜測各種栽贓,那是一個大男人該有的胸懷嗎?」簡直莫名其妙!
自己看看自己全身上下,他大爺的她身上哪裏有什麼變化了?
「我……」顏雪桐百口莫辯。
「你說,」唐肆爵沉着氣,卻沒忍住數落她:「但你自己身上有哪些變化你能不承認?」
都是成年人,為什麼要因為這麼點兒小事鬧不愉快呢?
「唐肆爵,我們能不能理智一點?」她特別認真的說。
姑娘深吸了口氣得,調整着呼吸然後看他。
覺得唐肆爵婚後越來越神經了,簡直不能理解。
顏雪桐詫異,這她就不懂了,多大的事啊?不就是一杯水而已嗎?沒聽他的就痛心疾首成這樣?
「你變了,顏兒,你是不是後悔嫁給我?」唐肆爵心口壓了千斤巨石一般,看她的目光沉重得令人心疼。
唐肆爵一口悶氣堵在心口,這種抓不住握不牢的滋味對一個事事都要掌控在手心裏的大男人來說,是多大的折磨?萬千隻螞蟻在心口爬一般,撓心撓肝的難受。
伸手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