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月後。
城北京郊的燕亭山上,原屬青龍派的一個北燕山莊的外圍突然增加了一些新的修建。修建過後的北燕山莊不但是擴闊了一些範圍,且修建得有些象現代的歐派作風,風格獨特,煥然一新。
猶其是這山莊一個空曠的花園裏,此刻更加經過了人工的修飾。花草樹木皆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盤花樹景處處獨具匠心。入眼小橋流水,亭台樓閣,夏末臨秋的景色處處迷人。
忽地,一陣悠悠揚揚的歡快樂曲傳來,更是給這花園憑添了活潑的生氣。
憑欄望,遠處斜陽映照,白雲悠悠;近處小橋下一片荷溏里綠圓花紅,岸上楊柳依依。此刻涼風習習迎面拂來,更顯得這夏末的花園景色格外地溫馨浪漫。
此時此刻,一片青草地上,一棵百年老樹之下,一個鞦韆上坐着一個穿着淺紫色的絕世美人兒。在她的身後,一個穿着白色衣袍的古典墨發男子正彎腰嫻雅地給她緩緩推着鞦韆架,將鞦韆盪高,落下,再盪高……
而在離他們不遠外的左邊樹蔭之下,幾個丫環和一個婆子,幾個婦人正看護着兩個小搖籃。小搖藍做得極為精緻,而搖籃里的兩個差不多滿月了的嬰兒更是翠致到讓人看一眼就喜歡到不得了。
這是一幅無比溫馨唯美的畫面!他們雖然穿着的是古裝,卻給人有些現代的氣息。猶其是鞦韆上的美人少婦,她頭髮披垂如黑緞子般,沒有上任何的髮飾,美得如仙似幻,更讓這幅畫面仿佛成了化外的仙境。
但是,這幅畫面卻突然因為一聲嬰兒的啼哭而被打破了!這個哭聲太過清亮有力,讓正在為夫人推着鞦韆的南宮玉眉頭輕蹙起來,不悅地勾唇道:「那臭小子又哭什麼?拉個屎撒個尿都要哭!就知道哭!」
墨素心一聽那嬰兒的哭聲,馬上從鞦韆上下來,一邊向搖籃的方向走,一邊回頭給南宮玉飛了一個沒好氣的橫眼道:「兒子哭了,自然是有原因啊,他又還不會說話。你小時侯吃喝拉撒不用哭啊?說不定你還哭得更難看呢。」
南宮玉抿唇挑了挑了挑眉頭,淺淺蹙了蹙,卻又在墨素心的背後勾唇笑了笑,人也已經邁開了長腿跟着墨素心朝那哭着的搖籃走過去問道:「他又怎麼了?」
「爺,夫人,小少爺可能是要尿尿了。奴婢給他噓尿後,他就不會哭了。」一個婦人連忙抬頭對南宮玉和墨素心匯報。這個婦人王燕便是上次墨素心生孩子時遇到的王大嬸。
還有接生的三婆,也請願跟了南宮玉和墨素心,這時都在照看着一對龍鳳胎。她們此刻正樂在其中,整天都拿着各種有顏色的布料做小布人來逗着小王子和小公主玩樂,只因墨素心說,一個月內的嬰兒對顏色是最敏感的。
這時,王燕大嬸給南宮日噓尿尿,果然!才噓了噓,南宮日就尿了!但是,那拿着尿壺為南宮日等尿的丫環因為拿的尿壺太近了,南宮日又尿得太高,就將尿尿到小丫環的臉上去了!
小丫環登時就被噴了一臉的嬰兒尿,王燕大嬸輕聲笑罵道:「小翠,你會不會拿啊!」
小翠丫環扁着嘴道:「不是奴婢不會拿,是小少爺他尿得又高又遠嘛!」
「嘻!依奴婢看,不是少爺尿得遠不遠,高不高,是你想喝少爺的尿吧?讓奴婢來伺候少爺吧!你爭什麼啊?瞧你笨手笨腳的,還不回去洗洗!」另一個小丫環打趣着,搶過了被尿一臉的丫頭手上尿壺,果然就妥妥地等着了。
墨素心也掩着嘴兒偷笑。這兩個月來,她可是享盡了被南宮玉捧在手心上呵護備致的福氣了。南宮玉讓人將這個北燕山莊重修了一遍,不算是大動工,但卻讓墨素心住得很滿意。
他們回到漢商國已經一個月了,也就是說,一對龍鳳胎也足月了。南宮玉似乎沒有回到皇宮做太子的打算,和墨素心在這個北燕山莊住下之後,整日裏陪着墨素心和一對兒女,當真是樂不思蜀了。
尿完了之後,墨素心將南宮日抱了過來,在南宮日粉粉的嬰兒俏臉上輕輕地吧唧了一下,南宮日立即咧嘴對着墨素心就是「咭」地一聲嬰兒笑,讓墨素心開心得什麼似的對南宮玉道:「小玉,快看啊!日兒他笑了!」
南宮玉探頭看了一眼,癟嘴道:「臭小子不是哭就是笑,這有什麼好看的?心兒,你抱着他作甚?把他放搖籃里就好了,免得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