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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玉以南宮玉的身份入宮,在南天門外就被太后身邊的一個宮女截住,要他去見太后老佛爺。
簡玉當然也多次見過太后,太后因她母妃身份低微,從未對他有過慈善的舉止。但因為頂替南宮玉的緣故,他也漸漸地有些喜歡太后。
多年來已經不管事的太后,管起事來,雷厲風行的作風,卻最是無人能及!
太后讓自己的貼身宮女崔語鶯截住了南宮玉,沒讓他上早朝就要到她的長壽宮來,竟然是昨夜就差人趕繪了好幾個在朝中六部皆有些實權的大臣之千金畫像過來,要讓小玉挑選納為側妃。
師父要簡玉這次代替南宮玉,表面的理由是要南宮玉去主持抵禦聖尼教和玄陰宮的聯手攻打殘月宮,實質目的卻在於讓簡玉入宮為南宮玉接受皇上和太后的納側妃之舉。
簡玉想起南宮玉臨走時交待的話,雖然心中有愧,但師命難違,在太后老佛爺的面前,他審視了一陣,就只好點了三張畫像。畫像一共有十幅之多,其實昨天南宮玉已看過幾幅,將之推了,今朝卻又有人送來了幾幅。
老佛爺見小玉終於鬆口,不禁大喜笑道:「昨晚上小玉拒絕了,哀家一夜輾轉反側,正擔心着呢。這就好!這就好!小玉終於開竅了!皇帝說,小玉在朝中沒有勢力,如果納了這三個側妃,小玉在吏部,戶部和刑部就都有了可以和皇后制衡的力量。」
太后顯然已將要廢太子,改立南宮玉為太子的意思提到門面上了,簡玉心下暗暗吃驚!師尊多年籌謀,難道當真要實現了嗎?簡玉雖然一直遵師,但卻並沒對師兄抱希望。可此刻看來,一切似乎當真都在乾坤逆轉了嗎?
簡玉看着那十張畫像,然後目光落在自己挑出了的那三張畫像中,一張是吏部尚書林則之的千金林黛芬;一張是戶部侍郎范同的千金範文嫣;還有一張是刑部侍郎張民瀚的千金張蘭婷。
這三位千金其實都是簡玉見過的,姿色雖不及王妃娘娘,但卻都是上上之選,環肥燕瘦,當可入眼了。這其實也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師父的意思。
南宮玉臨走時,讓他要堅決地拒絕納側妃。師尊早有預料,所以讓他入宮代替師兄南宮玉,要他一定得答應皇上和太后,納側妃勢在必行。儘管簡玉和南宮玉一樣,有些不屑於依靠納妃來擴充勢力,但又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是絕不可忽略了的皇權爭奪之——捷徑。
太后樂呵呵地笑道:「很好!小玉就先納了這三個吧。遲些再多選幾個。哀家的意思是要小玉至少納了這六個,但小玉先挑了這三個也是好的。有了這三個側妃,哀家也不擔心小玉會子嗣太少了。」
「是的,皇奶奶說好,那就什麼都好。小玉會聽皇奶奶的話。要皇奶奶為小玉操這份心,小玉真是不孝。」簡玉對於哄太后這套早就駕輕就熟,伶牙俐齒了。只是,他有些奇怪,老佛爺不是每逢十五月圓的中秋才出來見人的麼?
「老佛爺,日後小玉是不是只要想念老佛爺,就能隨時來見老佛爺了?」簡玉試探地問道。
太后道:「哀家原就是為了小玉吃齋念佛。菩薩保佑!哀家的誠心感動了菩薩,小玉的病好了!哀家這塊被壓了十年的心頭大石啊,總算是落下來。別人不能隨隨便便地到我這長壽宮來,小玉自是例外。」
簡玉聽了,心下長嘆一聲,不禁唏噓!他真想問問,如果是他呢?是他南宮宇呢?太后老佛爺也願意給他一點點的關心嗎?想起他毀容被丟進掖庭任由欺侮的那段童年,除了南宮玉,這世上的人都將他忘記了……
····
幽親王府。已經日上三杆,整個幽親王府沐浴在秋陽中,秋風徐徐輕送。沁心閣的室外有些冷,室內卻極為溫暖,因為有爐火。窗台上的桔花開得燦爛,正芳香撲鼻,更讓人在溫暖的被窩裏容易睡過了頭。
墨素心這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時伸了個懶腰,外面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她讓丫環們進來,發現丫環們個個形色有異,似乎在為什麼事情憤憤不平呢。
她不禁扭着纖腰下了床榻,走到梳妝枱前坐下問道:「你們在說些什麼?總是那麼碎嘴,吵死了!王爺呢?上朝了還是在外面?都到晌午了麼?」
她一連串地問了丫環們好幾個問題。究竟她睡了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