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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九重宮闕之內。
風過簾動,宮燈華麗,照着一室的奢侈風格。隔着一扇牡丹屏風,皇后深夜密見一個黑衣人。一紙團從她手中揚袖飛出,明明只是輕如飛絮的紙團,於她手中飛出時,卻帶着勁風,如紙箭般直落入黑衣人手中。
這黑衣人接在手裏之後,迅速轉身離開,不發一語,行動卻如同鬼魅一般,身手不凡。這人在後宮居然行動自如,來去如飛,很快就出了皇后的寢宮,向宮外疾走。
右相府。
右相馮文禮的書房內,右相和呂慧庭將軍,刑部尚書司馬錦程等,以及七八個朝中的官員們,正圍着一張桌子坐着,面色都有些憤然,似在議着極為重要的事情。
這時,於皇后寢中出來的那黑衣人入內,將一紙團交給左相爺馮文禮。馮文禮接過,展開看後,立即將之置於火上燒了,指着一官員說道:「明日於金鑾殿上,你湊上一本,參兵部侍郎秦茂堅於監管東北部救災糧上中飽私囊,近日買賣兵部官位猖獗。」
那位官員問道:「有證據了麼?」
右相立即讓人拿來一個本子交與他道:「這證據早就備好,只是不足以扳倒他。但是,你即管參他,至時皇上就算要維護他,那也得心中有個疑惑了。」
呂慧庭,即皇后的哥哥,軍機處大臣,官至大將軍,如鷹般的眼眸沉下,說道:「本將軍就知道,寧王仗上秦氏,在兵部,軍畿兩處日漸羽豐。我們絕不能再任其發展,一定要剪除寧王的勢力。不然,皇上就算有江南之行,到時侯我們的計劃也很難順利。」
左相籠着袖子道:「娘娘的意思是,皇上的江南之行再怎麼鼓動,也不會在秋冬兩季,必至明年春後夏至之時。目前,就先全力打壓寧王。」
「娘娘英明!」
「……」
······
皇上晚上留宿在余紫研余貴妃的紫研宮。余貴妃侍候了皇上後撤嬌道:「皇上,將番公主指給太子殿下不就行了嗎?為何要讓那小公主在我們漢商國耀武揚威呢?妾臣覺得,她這是在藐視我們漢商國呢。還有,她不將皇上放在眼裏,太過趾高氣揚。一個番邦的小公主,有什麼了不起嘛。」
皇上笑謔道:「愛妃這是怕朕將她收了和你爭寵嗎?」
余貴妃沒想到皇上如此一針見血,果然在皇上的面前說話得小心了再小心。余貴妃訕笑道:「皇上笑臣妾是小醋桶嗎?皇上說是,那就算是吧。那皇上會不會立她為貴妃?臣妾愛皇上,自然會為皇上吃醋嘛。皇上不喜歡,臣妾改了就是。」
余貴妃說着,低眉斂目地裝乖,還真怕皇上立即就封那小公主為貴妃。她才新寵,會不會馬上就要失寵?她還沒懷上皇上的子嗣呢。原本就上有皇后和各宮的太妃。要是馬上就添一個新寵異邦小公主的話,她就沒戲唱了。
皇上最近還真有些迷戀余貴妃,所以挾一下她的鼻子道:「愛妃吃醋的樣子還真逗!朕喜歡!但是,婦人的醋氣有一點點是可愛,多了朕可吃不消。朕金口許諾了赫連公主給她一個月的時間擇夫婿,那就隨她去吧。一個月不過是眨眼就過,她是來和親的,遲早還不是要擇嫁,讓她玩玩亦是無妨。」
「是,臣妾也只是隨便提提。皇上心裏有臣妾小小的一個位置,臣妾就心滿意足了。臣妾哪敢當真吃這種醋嘛。」余貴妃嬌滴滴的聲音嗲嗲地響着。
「嗯,朕心裏現在不是就有餘貴妃嗎?不然,朕會在此留宿?」
「臣妾知道了。」余貴妃低眉討着皇上歡心。可是,她這可真不是吃醋,而是擔憂和小小的算計罷了。做了皇上的妃子還顧得上吃醋那就是笑話了!那三宮六院輪到哪一個妃嬪吃醋?不過是誰得寵誰失寵,誰誰又被打入冷宮的家常事罷了。
·····
余貴妃的話對皇上來說,雖然不起多少作用,但也令到皇上一早就讓人傳了話。赫連小公主這個月如要外出,就由三王爺南宮耀和七公主南宮璃一起陪同負責。皇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還是將小公主詣給三爺的意思,就看三爺能不能收服了小公主。
所以,南宮炫和七公主都一早就來了公主的住處。公主見了南宮炫,根本就沒將南宮炫放在眼裏。但她畢竟是初來乍到,有人陪同自然
137章,暗夜謀劃,南宮炫奉詣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