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之後諷刺我人緣廣。
我是被陸小曼從頭到尾的耍了!
她不僅通過我的嘴成功地讓張磊誤會我就是那個酒後亂**件的始作俑者,還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張磊收入囊中,她是最大的贏家,而我是蠢貨,被人賣了還恨不得幫人數錢。
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我的內心變得酸澀無比,我特麼的做錯了什麼,我自問沒有任何事對不起陸小曼,住在一起的那幾個月,我一直像個保姆一樣給她做飯收拾房子任勞任怨,可是最後只換來一場她的算計和利用以及陷害。
心裏面難受得要命,可是比這個更難受的是,認識了那麼多年,張磊竟然以為我他媽的就是那種會算計哥們的人!
可是,我今晚不是來矯情的。
這個我清清楚楚的知道。
林至誠為我捨棄的東西太多,而我能為他做的事情竟然那麼少。
拋開別的不說,張磊應該算是那種特別靠譜的合伙人。
所以我很快將自己那點廉價的眼淚控制住,鎮定自若地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教唆過陸小曼去怎麼樣怎麼樣,我是第二天接到她的電話,她哭着跟我說那是她的第一次。同為女人,我同情心泛濫,我腦抽,我做了參合你們私事的爛決定。至於你信不信,悉隨尊便。」
把這話說完之後,我有點意氣闌珊。
張磊平時看着挺聰明的,特麼的在這件事上面怎麼就能那麼蠢地聽信陸小曼的一面之詞呢?
在心裏面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的內心其實有些少的崩潰。
可以說,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覺得我的大學同學陳飛燕是那種一點就燃挺麻煩的人,現在才知道,原來最麻煩的人永遠不是那種想幹嘛就表露出來的人。
最可怕的永遠是那些明里跟你好得跟什麼似的,暗地裏面卻這樣耍心眼的人。
正當我發愣間,張磊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將我拽了回來。
我有點迷惑地看着他,只見他的嘴微微張開,最後有點不屑地「切「了一聲。
然後他說:「以前我倒不知道,你扯謊的能力那麼強。」
說到底,他終究是不再信我。
那也好吧,愛咋咋地,有些人要遠走,就算拿個鐵鏈鎖着他也能砍斷了再走。
那好吧,既然如此,就趕緊說正事吧。
我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想了想後說:「既然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是在扯謊,那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好了。現在我們直接說重點,你找我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聲討我扯謊吧?」
沒立刻回應我這句話,張磊胡亂伸手往茶几上拿了一瓶酒,急急地擰開灌了兩口,又一把將酒瓶頓在茶几上,胡亂地抹去嘴角上面的啤酒泡泡之後,慢悠悠地說:「那麼迫不及待地想幫忙林至誠嗎?」
我沒接他這話。
見我沉默以對,他有點自嘲地笑笑說:「你偶爾會不會覺得我挺滑稽的。那麼多年都荒廢了,默默喜歡一個女的。一直記得她曾經說過我不穩重,好不容易覺得自己穩重了,湊准了時機找個滴水不漏的藉口地將她弄到公司來了,想着朝夕相對好好相處,等到火候差不多了,總能再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有點進展。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還沒動手,她就成了別人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睛不敢落在他的臉上,只得將目光輾轉到天花板上面胡亂地飄蕩。
可是我眼角的餘光,依然能飛快地撲捉到,張磊在醉眼朦朧中,忽然眼眶發紅。
這讓我猝不及防。
可是接下來,讓我更猝不及防的事情是,張磊忽然一個彈起來,以特別快的速度將我撲倒在沙發上,他的唇就這樣湊了過去,我在驚詫中扭開了臉,總算是錯開了。
可是我還是被他禁錮住,他伸出一隻手來想要掰正我的臉,我一個驚慌失措,大呼小叫着:「張磊,不可以!」
似乎是被我這句嚷嚷拽了回來,張磊愣了一下,卻很快咬牙切齒恨恨地說:「為什麼林至誠他可以,我就不可以?我還偏要做了!」
他說完,又是俯身下來,作勢要吻我脖子,我更慌亂地掙扎,亂蹬,卻於事無補,好不容易有一隻手得到鬆綁,我一邊推他一邊說:「張磊你別鬧了,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