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偏偏沒有預知能力,我還是一臉淡定地關掉企鵝窗口,轉而去忙了其他的。
等我忙完回來,吳開宇還是沒有回覆我,我就自動自覺地認為他贊同了我的話。
我心裏面總算是放下了一檔子事,繼續又去忙兒了。
快下班的時候,我辦公桌的固定電話忽然響了。
我看了看,是來自張磊辦公室的分機。
隨意地伸手過去拿過去,我說:「你好,張總。」
張磊隨即笑了。
他說:「你晚上沒去處吧?跟我一起出去吃吃飯,耍一下?」
我正要說話,李先勇爽朗的笑聲就傳過來了。
這正好,我一直沒把錢還給他,於是我就說等下到點了我下去十樓碰面再說。
也算無驚無險,做完所有事,我拎了包包出來,林至誠跟不知道啥時候過來的唐海燕在那裏膩膩歪歪,我總覺得他們都快成演員了,作秀成這樣,也不怕被雷劈。
我出門的時候,林至誠是看到我了,就跟示威一樣,他把唐海燕摟得更緊了。
難受歸難受,我當自己眼瞎了,直接無視了一般,下樓去了。
也不知道李先勇啥時候跟張磊那麼好哥們了,我推開門的時候,他們相談甚歡,就跟上輩子就很鐵一樣。
我掃了一眼,看到李先勇有很裝逼地帶上公文包,就把那兩沓錢再一次掏出去遞給他說:「勇哥,這次你無論如何都得把這錢弄回去了。」
李先勇依然是很招牌的哈哈大笑,最後也沒再多囉嗦,就把錢揣進他的包裏面了。
我坐在那裏陪他們喝了好一陣茶,最後張磊說等下去深圳大學旁邊那個百姓漁村吃飯。
我以前沒少在那一帶發傳單,自然知道在哪裏,但是我總覺得那個的規格跟他現在的身份明顯不符。
他以前就有錢,現在就更有錢了。
見我疑惑,李先勇笑說:「主要是我,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在那裏淘些水靈的妹子。」
我恍然大悟,卻也不忘鄙夷地掃了他一眼說:「你之前不是認老了麼,現在又想去淘妹子了?」
李先勇嘿嘿一笑,他還真是猥瑣,當着張磊的面,他好像又跟以前那麼色了,就這樣色眯眯的盯着我看:「你倒是挺水靈的,可是你不陪我玩兒,你現在高冷范。」
臥槽,他一大叔還知道高冷,知道高冷也罷了,特麼的他又舊病復發調戲我了,我剜了他一眼,故作冷冷地說:「你不怕我拿茶杯砸碎了抵住你的脖子嗎?「
張磊有點兒看不下去了,他說:「你們這是在飆演技嗎?不過周沫。你啥時候跟勇哥那麼熟了的啊?」
我笑笑,與李先勇對視一下,然後我們兩個異口同聲地說:「你猜猜。」
張磊站起來,他去拿了手機和錢包,完了他說:「走吧,晚了塞車就沒完沒了了。」
我們也跟着站了起來,李先勇就主動說:「今晚都別開車了,咱們好好喝一個,完了我在楓葉酒店那給你們準備房,喝高了就去休息,行吧。」
我一邊走還是一邊覺得莫名其妙,這兩個男的咋回去,忽然喊我去吃飯,整得那個叫詭異啊。
現在我的防備心高多了,快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我問了句:「你們能先告訴我,為啥咱們今天要約一起吃飯嗎?」
這個時候李先勇走在前頭了,張磊在後面,他壓低聲音說:「是李先勇讓我叫你的,他明顯就是想約你,估計臉皮薄,拉我們作陪襯了。」
臥槽,李先勇的臉皮薄?如果他的臉皮都叫薄的話,那東北寒冬臘月堆起來的幾米雪都能叫薄了。
心裏面吐槽着,內心卻被一種複雜的情緒牽制着,我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叫張磊與我加快腳步往前走。
走到了李先勇那土豪的車旁邊,我看了看,駕駛室那坐了一個人。
是陳美娟。
她一見到我們,就急急開門出來,一把將門拉開。
微微把頭低下去,她帶着笑意禮貌而職業地說:「周小姐,請。」
我不跟她過多客氣,就這樣坐了上去。
去到百姓漁村那,我看到了闊別三年的楊橋,還是跟以前那樣高冷,一臉的冷如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