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光着腳丫子就放在外面,一見到他,我就急急忙忙把腳縮起來往鞋子裏面鑽。
穿過高跟鞋起了泡的都知道,那重新痛回來的感覺,簡直就跟十大酷刑似的。
林至誠一看我的表情,又朝我的腳看了一下,帶着莫名的情緒就俯下身來沖我說:「笨,沒見過你那麼蠢的。腳都磨成這樣了,怎麼不告訴我?你看看,都破皮了,看得我心酸得慌。」
鼻子忽然有點酸。
挺久沒人這樣矯情地表達對我的關心了。
怕是自己忍不住紅眼眶,我只得故作輕鬆地說:「沒事沒事,我皮厚。」
不應我這話,林至誠繼續說:「松崗工廠生產線出了異常,我一大早趕過去了。下午一直堵路上,打你電話又不接。回來公司才發現我爸把你調職了。明天我就把你調回來我身邊。」
一聽他要這樣做,我趕緊制止他說:「別,我還是先呆在這裏,我搞得掂。你現在着急把我調回去,你爸肯定更生氣的,你別惹他生氣,他也是為你好。」
林正這個人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是早上的時候有個細節,那就是他盯着我拿給林至誠的飯盒,冷冷地說一句,我家至誠胃不好不能吃辣椒。
因為我爹不要媽不要的,我確實很容易就被這樣的小細節打動,忽然覺得他不過是一個為了兒子操碎心的家長而已。
一聽我拒絕回去當他的助理,林至誠看起來挺失落的,就跟快被煮的蝦一樣。
出了公司之後,也不知道他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樣,他說:「要不然,你這幾天就住在我那邊吧,我可以照顧你。」
住到一起去?
雖然我一直想着能跟他多呆一會,但是還真沒想過要住一起,總覺得這樣他會不會覺得我太隨意啊?
於是,我趕緊半玩笑地說:「我又沒上戰場去又沒缺胳膊斷腿的,哪裏需要照顧?「
林至誠正扶着我往宿舍那邊走去,一聽我這話,不樂意了,指着我的腳板就說:「你離缺胳膊斷腿不遠了,認識你那麼久,經常看到你不是這裏傷了就是那裏傷了。女孩子注意點,別過得那麼糙。以前我是覺得你這個姑娘怎麼能這樣,現在一看到你這樣,就覺得你是在損壞我家的財產。」
我很鬱悶啊,就算我把手腳都剁了,也不是剁他的,什麼叫損壞他家的財產?
於是,我直接吐槽說:「瞎說什麼,什麼你家財產。」
我剛吐槽完,林至誠忽然站住,上下打量了好幾下,很不懷好意地說:「你不是跟我在一起了嗎?那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了,那你要損害了自己的身體,不是損害我的財產麼?」
被林至誠的一番話惹了一個大紅臉,我有點掛不住了,直接推搡了他一把說:「瞎貧嘴。」
似乎很受用,林至誠毫不介意地說:「我就只對你那麼貧的,外面的女孩子給錢求我耍貧嘴,我都不樂意的。」
喲,這自信到了什麼程度。
實在忍不下了,看着氣氛也好,我就想着打擊他一下來着,於是我也學着他那樣上下打量了他好幾下,然後我說:「你家裏肯定沒鏡子,要不然你哪來的自信?」
不得不說,嘴賤的人真同情不得,這頭我正得意着終於打擊一下這個黑面神了,誰知道他一下子反應特快地接上話茬說:「我家裏肯定是有鏡子的,你不信的話就去看看,好,就這樣決定了,今晚你住我家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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