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媚見到急火火的劍心,出聲笑着喊住她。
「我這棲鳳宮可是有皇后專屬的令牌?」秦璇抬頭看着景千曜。
景千曜衝着永福點點頭,永福就轉身離開,沒多久就走回來,手裏還拿着一個赤黑色的盒子。
「娘娘,這裏面就是中宮所掌管的賬冊和鑰匙,還有娘娘的鳳羽令,請娘娘過目。」
秦璇也沒有細看,打開之後,拿出一枚鳳羽令遞給劍心,然後對她道:「我聽說宮裏規矩森嚴,一些個奴才喜歡捧高踩低,咱們初進宮,一切都還沒有穩定下來,你去御膳房的時候,喜歡吃什麼就讓讓他們做,誰若是給你氣受,就儘管打回去,打死了我給你撐着。」
劍心結果來,笑嘻嘻的福了身,嬌俏的道:「是小姐,奴婢吃什麼都不會吃虧的,小姐放心吧。」
之後衝着景千曜行了一個很標準的禮數,幾乎是運足了輕功一般的跑了出去。
殿內的其他下人自不必說,永福此刻幾乎是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我的皇后娘娘哎,您可是當着皇上的面啥話都敢說,這樣真的好嗎?
再說咱們皇上還是清白之身,為的就是娶了娘娘,為大周傳宗接代,而且按照他們皇上的意思,那些個宮裏的其他嬪妃都是擺設,您這第一日就拐着彎的說皇上不可能為您撐腰,您確定沒有問題?
景千曜卻沒有糾結她的話,而是看了一眼劍心的背影,問道:「你這個侍女的武功不錯。」
「是不錯,比我大哥高了一點而已。」
「今天下午遇到了刺客,可是有什麼眉目。」京城裏有些事情自然是瞞不過他的,更何況是他的大婚之日,有人居然敢公然行刺,這其中必定是那幾位兄弟或者是那位皇叔暗中搞的鬼,具體是誰他就沒有確切的目標了。
「沒有,全部都死了。」秦璇淡淡的說道。
比起將軍府,宮裏的飲食自然是頂尖的好,口味也特別的不一般,只是比起饕餮一般的劍心,她就再普通不過了,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好。
「你為何沒有留活口?」這一點讓景千曜很不理解,按理說留下活口,訊問出背後主謀,這是最重要的不是。
「我是大周的皇后,行刺皇后是要夷三族的,但是依舊有人敢這麼做,就算是留下了活口他們也不會說出幕後主謀的……」說到這裏,她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看着景千曜那墨色中透着一抹極淺的血紅,笑道:「而且,我為何要留下活口?他們既然敢行刺我,就要做好隨時被殺的準備,今天是這幾個,明天也許是雙倍,來多少我殺多少,我就不信,背後的人能動用全天下的人來殺我。說起來,我身邊也是有護衛的,只是一個人,就算動用整個京城的禁軍,都不一定能抓得到他。」
永福手持浮塵在旁邊聽得額頭冒冷汗,此時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他們家的皇上其實是喜怒無常的,雖然並不會表現出來,若是想要陰你的話,絕對會讓你脫層皮。
「哦,是誰那麼厲害?」
「銀魄!」秦璇輕喊一聲。
然後一個青衫男子憑空出現一般,出現在秦璇身邊。
「大小姐!」
「今天開始你就跟在皇上身邊,我這邊有劍心一個人就足夠了,秦大和秦二留下就好。」
銀魄抬頭看了一眼景千曜,然後抱拳道:「屬下遵命。」
說完,青色的身影一閃,再次消失了。
景千曜心中微微震驚,看着她吃飯時優雅的舉動和完美到近乎夢幻般的側面,道:「為何留給朕?」
「因為你比我危險,大周的水如此的深,執政三年依舊大權旁落,身為皇后,我也看不下去,既然我心甘情願的入宮,自然不能看着你獨自面對那些狼子野心之徒。」說完看到景千曜那深沉如墨一般的眼神,秦璇抿唇輕笑道:「若說天底下還真的有一個人能全心全意的站在你背後支持你,非我莫屬。」
景千曜之後久久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才沉吟道:「你和秦大哥不愧是兄妹,當時他也是毅然站在了朕的身邊。」
「秦家的人還算是慧眼識珠的。」秦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現在他是一把隱藏鋒銳的利劍,而三千年後的景千曜則是雖有鋒芒,卻已經有些鏽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