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如今的時局不穩嗎?」
蕭子東聞言,微微眯眼,心裏面有些意外。
在他看來,如今的天下還是很穩定了,大隋一統,開皇大治,大業承繼,如今的天下已經漸漸的進入了一個穩定的發展。
如果他不是從後世來了,估計也猜不出,不用幾年時間,一個輝煌的大隋的江山就會崩潰。
「呵呵!」
秦夫子笑了笑,笑聲有些寒蟬,指着蕭子東的額頭,道:「你小子這是在揣着明白給我裝糊塗是嗎,還是有心來考考老師啊?」
「學生不敢!」
蕭子東連忙低下頭。
這老頭子的目光還是太鋒銳了,他那點心思,好像藏不住。
「你如今這麼勤奮練武,不就是預感到亂世即將到來,心中沒有安全感嗎?」秦夫子若有所致的看了他一樣,淡淡的道。
「老師,你怎麼知道我在勤奮練武?」
蕭子東頓時有些意外。
「子東,不要被一些人的外貌和氣質給騙了!」
秦夫子雙眸划過一抹銳利,大手一用力,在書案上留下了一個手掌印,入木三分,然後淡然的道:「讀書練武,其實是一體了,不要意外所有的讀書人都是柔弱之軀,若論起武藝,就算你天賦異稟,天生神力,也不是為師的對手!」
「老師也武者?」
蕭子東面色大為驚訝,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氣口水,忍不住叫了出來:「而且還是高手,絕對的高手!」
一掌把書案打斷,他能做到,但是在書案上面留下一個手掌印,卻不破壞書案,他做不到。
這是內息很深厚的人才能做到的。
秦夫子的功力恐怕不在方宇之下。
「子東,你身上的血氣的氣息太濃了,練武的氣息是瞞不住人的!」秦夫子問道:「只是我有些不解,你明明已經內息全廢,經脈斷裂,為何還能練武?」
「學生其實也不太清楚!」
蕭子東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自己隱藏最深刻的秘密說出來,因為太離奇了。
他聳聳肩,很自然的道:「老師也知道,學生曾經死過一次,復活之後,渾身氣力大漲,雖然這些年修煉的內息全摧,但是身體前所未有的好,經脈通暢,沒有那種糾結不通的感覺,如果非要說有一種感覺,我感覺我的內息不是被摧毀,而是全部融入的身體之內。」
「也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秦夫子想了想,他也想不通,但是並沒有很在意,道:「道家常說,順其自然,你既然有此天賦,的確不該浪費,可惜,我的武藝不合適你,你志在沙場,江湖武者的套路反而會壓抑你的能力,這方面,為師可沒有多少能教你的!」
「老師已經教我很多東西了!」
蕭子東畢恭畢敬的道。
「這話題扯遠了,你只要記住,不得荒廢學業老師便心滿意足了,至於你練武,只有練武之意!」
秦夫子輕輕的揚起手中的文卷,道:「不過老師心中想要知道的是,你為什麼會感覺,這天下要亂了呢?」
「老師,學生只是一種感覺!」
蕭子東聞言,低下頭,措辭了半響,然後才正色的道:「當今天下很太平,天下一統多年,大隋也不是一個腐朽的朝廷,但是學生總有些認為,楊廣太急了,他急着要一個萬世太平的大隋,總有一天,他親自會把大隋給毀了。」
「太急了?」
秦夫子眯眼,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對啊,他也算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帝王,只是,太急了,當年他要是克制自己,不殺了高穎和賀若弼,也許還能循序漸進,可如今,把關隴世家逼上絕路,早晚,這大隋會在內亂之中崩潰,天下大亂,百姓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