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晉修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深銳的眸子掃過她停落在那三把重疊的椅子上,聲音微冷:
「椅子照你這樣放隨時可能摔下來,一會兒也許摔斷的不是腿,而是毀了你漂亮的臉蛋也不一定,楚歡,我上次就說過,把你當初給爺下藥的膽量拿出來,你身上有哪一寸肌膚是爺沒有看過的,現在遮什麼攝像頭?」
「這病房又不是我一個人,景怡會來,劉秘書會來,你偷看了我,難道還要偷看她們不成?」
楚歡被他噎得好半晌才找到理由反駁,她以為這個理由很好,哪知電話的男人不以為意地冷笑着說:
「其他的人爺還不屑看,你放心,我很忙,過了今晚,明天就沒時間看你了。」
「今晚……」
楚歡如水的眸子裏閃過驚愕,她和這個男人聊了那麼久,竟然愚蠢的忽略了一點,許是她傻愣的模樣娛樂了他,他該死的又在電話里放肆的大笑起來。
「我親愛的老婆,d國這邊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半,不用擔心我偷看你,我也準備睡覺的了,你要是覺得被看了吃虧,我可以大方的讓你看回去。」
他突然壓低的嗓音性/感魅惑地穿過電波鑽進她耳膜,猶如一隻無形的手從大洋彼岸伸過來準確的抓住了她的心。
楚歡心臟劇烈一跳,小臉騰地就熱了:
「墨晉修,你不要臉!」
「哈哈!」
電話里傳來某人得意的笑了兩聲後掛了她的電話。
****
楚歡覺得自己被墨晉修那流/氓給蠱惑了,掛了電話她竟然沒有再爬上去蓋掉那個攝像頭,而是把椅子搬下來,爬到chuang上乖乖地睡覺。
不知不覺真的睡了過去。
直到病房外響起敲門聲,她才醒來,睜開眼室內已經一片昏暗。
她下chuang開了室內的燈,才去開門。
任雨霞提着晚餐站在門口,身旁跟着范東。
楚歡詫異地眨了眨眼,清弘水眸掃過對她微笑的范東,伸手把她媽媽拉進病房:
「媽媽,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任雨霞目光溫柔地看着楚歡,溫和地說:
「那個藥物過敏的患者已經送來了靜安醫院,范醫生給她做了檢查,晉修沒給你打電話嗎?他說他會打電話通知你的。」
楚歡恍然的哦了一聲,轉而問范東具體的情況。
范東簡單地告訴她真相:
「我已經給那位大媽做過檢查,化驗結果也出來了,雖然她是在服用你們楚氏的降壓藥,但過敏的原因與降壓藥無關,而是食物相剋造成,不過,那位大媽患有別的病……」
「那他們之前的檢查報告呢,是誰指使他們的?」
楚歡聽完范東的話心裏已經明了七八分,直接問出重點,范東笑着說:
「剩下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可以打電話問晉修,我只負責給那位大媽做檢查,剛才那個發貼的男子已經答應。明天他們會在媒體面前公開道歉,楚氏不妨在媒體前承諾替那位大媽承擔所有醫藥費。」
借着此事消除負面影響的同時,達到提升楚氏藥業企業形象的效果,這確實不錯,不過,楚歡心裏卻疑惑層層,范東讓她問墨晉修,難道他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
既然墨晉修把事情交給他處理,那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她忍不住又用特殊能力去看范東的內心,結果卻有些失望,他也和自己一樣心裏疑惑重重,不知道背後指使之人。
而他說讓楚氏承諾替那位大媽承擔醫藥費的話,也是江博讓他說的。
他只負責檢查那個大媽的身體,至於審問類的事,當然是由江博負責。楚歡要想得到答案,要麼問墨晉修,要麼問江博。
當然,她寧可去問這件事的參與者,那對母子。
可是門外那兩個門神不允許她走進病房,任她好說歹說,那兩個門神就像兩根柱子一樣擋在她面前紋絲不動。
她氣惱,狠狠抿唇,正想用特殊能力控制他們的意念,卻聽見其中一根冷酷的柱子說:
「楚小/姐,墨少說,你若是對我們用不正當的手段,就讓你永遠住在醫院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