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媛子,你要不要嘗嘗,張媽做的芝麻圓很好吃的,還有這核桃蓮子粥,香而不膩……」
楚歡突然轉頭,蘇媛來不及收起流露在外的情緒,嘴角扯起一抹牽強的笑,溫和地說:
「我早上吃得很飽,楚楚,我今天來是跟你道歉的。」
道歉?
楚歡清眸里閃過一絲詫異,手中動作微頓,看着面帶歉意的蘇媛:
「小媛子,什麼道歉,我不記得你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啊。」
蘇媛臉色微暗,抿了抿唇,語氣真誠的說:
「是關於那婚紗上的鑽石的事情,那天我誤會你了,那鑽石沒有被換過,還有,那天我二表姐的話有些不好聽,不過她性格就那樣,你大人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楚歡眉心微蹙了下,眸底深處飛快掠過一絲犀利,蘇媛這大清早的是唱哪一出?
怎麼突然間又說鑽石沒有被換過,她是願意吃了這暗虧,還是又打着別的主意?
至於道歉還真的沒有必要。
她和她頂多就是話語裏彼此暗帶嘲諷,並沒有真正的撕破臉,她何必如此鄭重的來道歉。
「楚楚,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坦誠。」
蘇媛今天早上的行為還真出乎楚歡意料,她剛才以為她是來眩耀她來靜安醫院實習,可以勾/引墨晉修而得意呢,現在看來,似乎她打算走清純玉女路線?
只是,她這虛偽的清純何必在她楚歡面前裝,不管她裝得再像,她也不會相信。
心念微動,楚歡精緻俏麗的臉蛋上又浮起溫和的笑,配合地問:
「小媛子,什麼事?」
她對她指了指沙發,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拿起一個芝麻圓送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入嘴帶着芝麻的香和糯米的軟,還有豆沙的細膩甜香,味道極好。
蘇媛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眼睛掃過她手中的芝麻圓,眉眼間不知不覺的就染上了溫柔情愫,低柔嬌軟的聲音透着淡淡地幸福:
「張媽做的芝麻圓是a市任何一家餐飲都比不上的,小時候,我和晉修哥也最喜歡搶着吃。」
楚歡眉心微蹙,嘴裏的芝麻圓突然間就失了味道,她抬眼看向蘇媛,只見她妝容精緻的臉蛋上浮着溫柔笑意,對上她的目光,她臉上的笑容又深了一分:
「為了做這芝麻圓,我跟張媽偷偷學了一個月,那個周末,我趁着晉修哥跟朋友出去騎馬便悄悄地去了墨家,躲進廚房做芝麻圓,然後端到休閒居等他回來,沒想到他一口氣吃了三個也沒發現那是我做的……」
楚歡徹底對這芝麻圓沒了胃口,拿過調羹舀了一調羹核桃蓮子粥餵進嘴裏,蘇媛的話音一轉,剛才還幸福甜蜜的回憶染上歉意,低低地說:
「楚楚,我剛才說要跟你坦白的事情是,我從六歲開始就喜歡晉修哥,夢想着長大後做他的新娘,為了他我學各種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按照墨家少奶奶的標準要求自己,做世人眼裏的名媛淑女,以他的愛好為愛好,以他的夢想為夢想……」
你還真可憐,活了二十多年,都沒為自己活過?
楚歡看着蘇媛眉眼間難以掩飾的疼痛和失落,竟然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同情來,既然那麼喜歡墨晉修,過去的這麼多年做什麼去了?
為什麼不早一點跟他表白,早一點嫁進墨家,現在墨晉修娶了妻,她才纏上來。
若是換了她,就算再愛,也不會如此糾纏。
「這些話你應該跟墨晉修說去。」
楚歡把剩下的半個芝麻圓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簍里,手裏拿着調羹無意識地在碗裏攪動,時爾與瓷碗相碰,發出輕微的聲響。
蘇媛小臉微微一白,委屈地輕咬着嘴唇,過了幾秒鐘才又說:
「楚楚,你別誤會,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要插/進你和晉修哥的婚姻里,我買下那套婚紗也不是想搶走晉修哥,只是想為自己的愛情做一個紀念。」
楚歡面色淡然如水,眸子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聽到這裏,她差不多能猜出蘇媛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坐在對面的蘇媛整個人似乎被濃濃的哀傷籠罩着,她眉梢眼角都寫滿了掙扎和痛楚,她低垂着眼不知
111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