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公府,顧卿晚重新住進了晚風院。
當年顧卿晚的母親早逝,徐國公老夫人便在徐國公府為顧卿晚準備了閨房,接她過來住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晚風院也一直為顧卿晚所保留着。
晚風院還是老樣子,甚至連窗台上擺放着的一株蕙蘭,都還是從前顧卿晚親自栽種的。
天色已晚,顧卿晚站在屋中轉了一圈便歇息了。她雖白日在禮親王府中睡了一會兒,但這一路進京的到底也是累人,躺下後很快熟睡了過去。
以至於秦御跳窗進來,她一點也沒察覺。
秦御在床前站定,就見顧卿晚側着身子,正面朝床外睡得香甜,秦御哪裏捨得喚醒她,彎腰盯着顧卿晚看了半響,他便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
誰知道剛躺下,顧卿晚便滾了下,一頭鑽進了他的懷中,一手搭在了他的身上,臉頰還在他胸口處輕蹭了兩下,接着便又沒了動靜。
秦御以為顧卿晚被驚醒了,低頭卻見她小臉紅撲撲的,睫毛都沒眨動一下,卻分明睡的很沉,方才不過都是本能的反應。
秦御擁着顧卿晚,啞然而笑,點了點顧卿晚的鼻尖,道:「還說不愛我?嘴硬!」
他深吸了一口來自顧卿晚身上的熟悉荷香,閉上眼眸便緊跟着快速入眠了。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顧卿晚便被一聲聲嘈雜的吵鬧聲驚醒,她睜開眼眸,動了一下,卻發現行動不大自由,仰頭便看到了秦御那張俊美到妖孽的臉。
他抱着她,瞧樣子還在睡着,緊閉異色眼眸,沒有清醒時逼人的銳利,顯然有些無害,像個漂亮到極致的大孩子。
顧卿晚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了,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就被他抱着睡在一起的,略怔了下,她才推了推秦御,道:「別裝了,外頭那麼吵,你能睡得着?」
秦御聞言唇角微勾了下,在顧卿晚的頭頂拱了拱,含糊的道:「恩,別管,再陪我睡會兒。」
他這樣子像個撒嬌的孩子,說着還手腳並用的避開她的腹部,將她扒拉進懷中禁錮住,好像是怕她撇下他起床一樣。
顧卿晚,「……」
顧卿晚這寢房在一座繡樓的二樓,耳聽那喧雜聲非但沒消失,反倒從樓下鬧了上來,顧卿晚不覺擰眉,凝神一聽,卻好似聽到了徐玉冰姐妹二人的聲音。
這下顧卿晚哪裏還能睡得成,忙使勁推着秦御,道:「快起來,趕緊起來,我兩個表妹好像來了!」
她掙扎的厲害,秦御害怕她碰到肚子,畏手畏腳的便被顧卿晚趕下了床,他赤足站在地上,道:「幹嘛啊卿卿,爺可是你的正經男人,還怕人知道不成?你等着,爺吱一聲,倒要瞧瞧這徐國公府的姑娘還好意思往上沖不,真是的,一大早的擾人清夢!」
秦御說着就要揚聲喊人,顧卿晚忙跳下床,抬手便捂住了他的嘴,低聲道:「你不怕丟人,我可怕。讓人知道你跳牆進來,我是沒臉在外祖母家呆着了!快!」
她說着快速的撿起秦御脫下腰帶,外裳等物,一股腦的往秦御的懷裏塞,推着他便往衣櫃旁跑,打開衣櫃想將秦御塞進去,誰知道衣櫃裏都是新作的衣裳,掛的滿滿當當,秦御人高馬大的根本就進不去。
耳聽腳步聲都到了門外,顧卿晚急的額頭冒汗,偏秦御還不肯配合,拎着衣裳,老僧入定般靠着鬼子們,似笑非笑的瞧着顧卿晚急的團團轉。
「讓開!我讓你讓開!」
外頭傳來徐玉冰的嬌斥聲,顧卿晚着急的推着秦御,見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副我光明正大,我就是不躲的樣子,顧卿晚簡直想啐他一臉。
太不要臉了,翻牆進來的,竟半點自覺都沒有。他不要臉,她可辦不到。
沒奈何,她雙手合十的做了個拜託的請求姿勢,低聲道:「你藏起來,我應你一件事。」
秦御聞言雙眸微亮,低頭道:「果真?」
顧卿晚連連點頭,秦御一躍便跳上了房樑上去,顧卿晚忙跑回床邊,一腳將秦御落下的靴子踢進床下,身後的房門也在同時被人推開,徐玉冰姐妹先後沖了進來。
瞧着滿臉怒容的徐玉冰姐妹,顧卿晚有種被捉姦的既視感,她略甩了下頭,這才笑着道:「二妹妹妹,三妹妹,怎麼這麼早便來我這兒了,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