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好報。
這四個字,似乎經常都被人掛在嘴邊。
好人沒好報。
這五個字,似乎也經常被人掛在嘴邊。
好人究竟有沒有好報呢?
說到底,這個問題的答案,誰都說不清楚。
畢竟這世上所發生過的事太多,好人有過好報,好人也有過沒好報。
人們所能看見的事其實都很片面,特別是在自己親身經歷了一次後,便會不由自主的對某些話定下結論。
但就我看來,好人,還是有好報的,只不過是個早晚的問題罷了。
「那年中旬,你父親跟你爺爺去山東出了一次差,結果一回縣城還沒進家門,就看見客人在外面候着了。」方時良說着,表情有些無奈:「真不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想的,那幾年,他除了接活兒就是接活兒,最多就給自己放個年假,他那樣活着就不累麼。」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啊?」我笑道:「說不準我老爹對這種生活就是樂在其中啊。」
「樂在其中?」
方時良一聽我這話,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笑道:「這倒也是,聽你師父說,你老爹當初確實很喜歡這種生活。」
話音一落,方時良就繼續跟我講了起來。
在屋子外面等我爺爺跟我父親的客人,名叫陳邦勝,是瀋陽本地人,家裏世代從商,雖然到他這一輩,家產生意已經大幅度縮水了,但在那個時代,這孫子絕對能算得上一號富豪。
像是這種商人來找我爺爺,必然是因為遇見了某些「特殊」的事。<>
基本上知道我爺爺是個先生的,都知道他的特長。
四個字而已。
驅邪鎮鬼。
如果是想要找人算命,或是幫忙看風水啥的,在那個時代,東三省內還是有不少專修這兩門的能人,找誰都不可能找我爺爺啊。
只有那些遇見了麻煩,或是直接撞了邪的人,這才會找上我爺爺他們。
果不其然,等我爺爺將這個客人迎進家門的時候,他連半點猶豫都沒有,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抱着我爺爺的大腿直叫救命。
「他撞邪了吧?」我問方時良。
「對,而且那東西不是一般的邪.......」方時良說到這裏,眼神之中,很明顯的閃過了一絲忌憚。
這種忌憚的眼神,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方時良是什麼檔次的人物?
放在人堆里,他算是個人王,放在冤孽堆里,那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兒,除開頂頭上站着的鬼太歲,這孫子誰也用不着怵。
但他現在露出這麼忌憚的眼神,原因是什麼,我實在是想不到。
總不能是我爺爺他們接的那個活兒跟鬼太歲有關吧?
各位可別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啊,如果我爺爺當初真跟鬼太歲幹上了,連帶着我爸也摻和進這事裏了,那恐怕今天的我,也早就不存在了。
鬼太歲能是隨便收拾的東西嗎?
雖然瞎老闆身子裏就鎮着一個鬼太歲,但就他自己說,當初能搞定鬼太歲都是運氣好,要是再讓他去跟鬼太歲玩一次命,那他十有八九都得死在鬼太歲的手上。<>
有的東西,確實不是凡夫俗子能夠抗衡的。
瞎老闆鎮住了鬼太歲,這是事實。
他每時每刻都在忍受鬼太歲的反噬,幾乎就沒有不疼的時候,等他疼夠了二十年,鬼太歲才能被除掉,這也是事實。
讓我父親跟我爺爺去辦這事,做得再好,我估計也不會比瞎老闆強到哪裏去。
「鬧上客人的冤孽不會是鬼太歲吧?」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是。」方時良搖了搖頭:「但比起鬼太歲來說,那個冤孽還要邪門得多。」
「那到底是啥啊??」我皺着眉頭,問道。
「我不知道。」方時良苦笑不止,臉上的表情,從來沒有這麼無奈過:「別說是我了,就是你師父,或是羅大師,他們到了今時今日,不也沒搞明白那是什麼冤孽嗎?」
說着,方時良往我身邊湊了湊,低聲說:「那個冤孽,跟普通人的三魂七魄,基本上是一樣的,看着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