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去海上。」左老頭不動聲色的說道:「誰跟你說我們要去海上逛逛了?」
「剛才你們說話的時候我都聽着呢,一字不漏啊。」葛道士笑呵呵的說道,擠眉溜眼的動作之中,頗有得意的味道:「厲害吧?」
此時此刻,他本來就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打扮,再加上那種擠眉溜眼嘚瑟無比的賤相
說真的,我感覺三河先生都在強忍着出手抽他老臉的衝動。
「我們不出海了。」左老頭說道。
「那你們要去哪兒啊?」葛道士也不着急,笑眯眯的說:「你們去哪兒我都跟着,反正別想甩掉我。」
「你是真不要臉了啊?!」左老頭先急了眼,罵道:「老子去逛窯子去你嗎?」
一聽這話,孫老瘸子便咳嗽了兩聲,偷偷拽了左老頭一把。
「幹嘛?」左老頭一瞪眼。
「注意影響。」孫老瘸子尷尬的看了看三河先生,低聲說:「你好歹是三教九流里的老前輩啊,那些話說出來有損你的形象!」
「要形象幹嘛?能吃啊?」左老頭罵罵咧咧的說道,似乎都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反正葛道士都不要臉了,我還要臉幹什麼?」
說着,左老頭就挽了挽袖子,很直接的對葛道士說:「咱們不玩那些虛的,你跟我出去干一場,贏了你就跟着,輸了老子就給你送終,行嗎?」
「當然不行了。」葛道士訕笑着說道,似乎也不敢把我們逼急了:「我又沒有跟你們動手的意思,就是好奇,想跟着去看看啊。」
「老子不讓!」左老頭哼了一聲:「想跟着我們佔便宜?真他娘的是想錯了你的心!你覺得可能嗎?」
「哎你這人還真夠小氣的」葛道士嘆了口氣,很無奈的說道:「就算我不跟你們去我自己也得去啊再說了我這人是什麼脾氣你們還不知道?」
「要是我自己去探路的時候遇見幾個不長眼的孫子,那可就」
葛道士說的這一番話,明顯就是在威脅我們,要是不帶着他去,他自己就得出海了,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可不能怪他。
這些意外呢,大概就是:遇見一些不長眼的遊客,或是遇見那些三河先生說的,在海溝附近搞科研的人。
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葛道士是不會隨便出手的,可現在的情況,明顯跟以往不同啊,要是葛道士轉性了呢?
「本來最近就挺煩的,一直都想找人撒撒氣呢」葛道士話裏有話的說道,用手拍了拍自己「健壯」的肱二頭肌,說:「我這人下手可沒輕沒重的,到時候你們別怪我就成。」
「你到底想幹嘛?」三河先生也聽出不對勁來了,急忙問道。
「這麼說吧,從關島出發,去海溝那邊,沿途得遇見不少人吧?」葛道士問道。
聞言,三河先生點點頭,說是得遇見不少人。
「海溝那邊,還有一些搞科研的人吧?」葛道士又問。
「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三河先生說着,皺了皺眉頭:「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就是想說,要是我心情不好,說不準這一路過去,就得殺過去了。」葛道士嘿嘿笑道,雖說話里的每一個字都有威脅的意思,但語氣還是那麼的親切:「我這人吧,脾氣挺好的,就是有時候脾氣上來了管不住手,你們說呢?」
聽完葛道士這一番話,三河先生的臉色那可不是一般的難看。
「你這是威脅我?」三河先生問道,臉上已經沒了笑容,甚至於還有了種怒意:「威脅政府人員,你覺得這合適嗎?」
葛道士嗯了一聲,點點頭,說:「挺合適的。」
「我」
還沒等三河先生把話說出來,左老頭就拽了他一把,搖搖頭:「這老東西已經有點瘋了,什麼事他都幹得出來,別跟他較真。」
「那您說怎麼辦?」三河先生問道,顯然是在強壓着怒意。
「帶着他去唄。」方時良冷不丁的插了一句,笑道:「在這裏可不敢鬧起來啊,人這麼多,要是誤傷到別人,那咱們可就出名了。」
方時良一邊說着,一邊伸了個懶腰,很無所謂的看着葛道士:「海上又沒什麼人,處理屍體也方便,是吧?」
「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