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手是怎麼沒的?
瞎老闆多少跟我說過一點,原話是這樣的。www.biyange.com
「我跟黑子原來也做過盜墓的買賣,但我不專業,主要是為了找一樣東西。」瞎老闆說道,嘿嘿笑個不停,擠眉溜眼的說:「誰知道我們在那墓里,意外遇見了一個能點操世界的妖精,結果黑子的手就沒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瞎老闆的表情有些複雜,臉上依舊掛着笑容,但眼裏的神色卻很懊悔。
「這事主要還是怨我。」瞎老闆補充了一句。
其實那時候我很想問瞎老闆一句,黑子因為這事兒,恨你麼?
但看着瞎老闆臉上那複雜的表情,話到嘴邊,我是實在問不出來了。
很久之後,我們在一次酒局上,聊起了這個問題。
瞎老闆覺得吧,黑子不恨他。
黑子覺得吧,自己確實不恨他。
為什麼?
答案很簡單。
有的東西本就是命中注定,怪不得別人,更何況
「他比我苦得多,我拿什麼來恨他?沒他就沒我,懂了麼?」黑子當時這麼跟我解釋道。
言歸正傳。
在醫院裏苦苦煎熬了一個月後,我跟黑子紛紛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了花圈店裏幫瞎老闆幹活兒。
雖說平常來的客人不少,忙起來也確實有點累得慌,但比起在醫院裏過那種無聊的日子,我跟黑子還是比較喜歡讓自己忙起來。
說實話,我們真挺賤的。
「對,那些東西都搬倉庫去。」瞎老闆坐在店門口的搖椅上,一邊舒舒服服的曬着太陽,一邊晃動着搖椅,然後指揮着我跟黑子兩個苦力搬貨。
「哎我去你們能不能上點心啊?都沒吃飯是吧?」
「給老子好好搬趕緊的別墨跡」
瞎老闆似乎已經沉浸在這種指點江山的快感之中了,罵罵咧咧的指揮着我們,似乎是有些口渴了,還找沈涵幫他買了杯奶茶回來。
我操。
「他應該看不見咱們吧?」我問黑子。
「肯定的。」黑子點點頭。
「那他是在過當老闆的癮吧?」我又問了一句。
「肯定的。」黑子狠狠的點點頭。
「他娘的咱們倆都搬得這麼用心了他還在那兒罵這不是逗咱倆玩麼」我沒好氣的瞪了瞎老闆一眼。
當然,這些話我都沒敢大聲說,都是細聲在跟黑子嘀咕。
這一個月以來的生活,我對瞎老闆的了解是越來越深了。
毫不誇張的說,我對這世界已經失望了。
左老頭那人看起來挺仙風道骨的,但實際上,他是個很不靠譜的老頭子,特別是生活作風,那是一個高人應該有的樣子嗎?
瞎老闆這裏就更扯淡了。
最初我還以為他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對後輩弟子孜孜不倦的教導,宛如春風一般溫暖,可就這段時間的生活來看
他的嘴比我都損,真的,這沒開玩笑。
「哎,老子請個童工都比你們倆有用啊。」瞎老闆喝着奶茶,嘖嘖有聲的說:「貨到現在都沒搬完,你們倆逗我玩呢?」
我正要回他一句,只感覺一陣屎意上涌,頓時就有了收拾他的主意。
「易哥,我今天早上背泐睢文的時候,發現有點不對啊。」
我給黑子使了個眼神,示意讓他看好戲,隨後就忙不迭的跑到了瞎老闆身邊,裝出了一副特別憂國憂民的語氣:「這事我都差點忘記告訴你了,要是再拖下去,估計得出大事啊」
「啥意思?」瞎老闆一愣,皺着眉頭問:「你遇見啥問題了?」
「我今天看你給我的泐睢文字典的時候,只感覺有股洪荒之氣,在我體內流竄個不停,霎時間就散盡了四肢百骸啊」我用說書的語氣跟他講了起來,沒等他罵我,我繼續往下說道:「那股洪荒之氣現在都到丹田了,要是我不把它逼出來,我就得變成龍傲天,你說我逼不逼?」
「嗯,你逼,你老牛逼了。」瞎老闆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平常能不能少看點玄幻啊?我怎麼就收了你這個」
沒等他把話說完,只聽噗地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