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別擔心,有古先生在,老爺不會有事的。」
看着一遍遍打着電話的夫人,管家站在一邊,忍不住出聲勸說着。
古先生最近和夫人還有老爺走的很近,偶爾也會過來吃飯。
也許是夫人失去了唯一的兒子,把對君天少爺的感情都寄托在了古先生的身上,對古先生非常好,就像是親生兒子一樣。
古先生對老爺和太太也是很孝順,雖然平時古先生來都不會讓別墅里的傭人伺候,但遠遠的也能看到三人相處的很融洽和諧。
古先生在柏城的名聲響亮,有權有勢的,比之前的莫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爺雖然不知道犯了什麼事,但有古先生周旋,一定不會有事。
「是啊,有j……寒笙在,一定不會有事的。」
莫夫人一個君字沒從口中說出來,改口的很及時,管家並沒發現。
深吸着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君天是他們的親兒子,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親生爸爸有事呢?
她最初知道的那一刻雖然怨着君天和莫泓一起瞞着自己,明明君天還好好的活着,可就是把她一個人瞞着,讓自己傷心難過了幾年。
可是平心靜氣的想,只要一家三口可以最後團聚,一直在一起,只是缺失幾年,總好比失去兒子和莫泓要好。
心底的一點怨氣也就都散了……
……
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如莫泓深,她一定會沉不住氣。如果當初計劃里,她參與其中。
她沒有把握把失去君天的痛苦表現的那麼真實,她如果知道君天還活着,一定會忍不住想方設法的去關心,去看他。
她身上很難不露出破綻……
「就是,太太,您放寬心。」
「嗯。」
莫夫人應了一聲,嘴裏應着,可不是無法真的不擔心。
直到,新聞里,莫泓出現在警局門口,親口承認洗-黑-錢是他,也是他故意設計陷害莫司爵那一刻,莫夫人的淡定再次瓦解。
直到,古寒笙的車停在別墅外的停車坪上……
莫夫人已等不及古寒笙進來,人已經亂了方寸的衝出去。
古寒笙看着莫夫人,對家裏的園丁使了一個眼色,園丁立刻迅速清場,包括管家,也被請離。
停車坪只剩下古寒笙和莫夫人……
「君天,你爸爸呢?」
莫夫人看着只有古寒笙一個人下車,已經忘記古寒笙和莫泓的叮嚀,君天兩個字忍不住叫出口。
在叫出口後這才察覺到,表情微微怔了怔。
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在看到沒人的時候,鬆了口氣,目光再次看向古寒笙,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古寒笙牽住莫夫人:「媽,進去說。」
莫夫人很順着古寒笙,被他牽着,往裏走。客廳里的傭人已經被清理,偌大的客廳里只有古寒笙和莫夫人兩人。
……
「寒笙,你爸爸什麼時候能回來?」
剛坐下,莫夫人已是迫不及待的開口,雙眼滿是期翼的看着古寒笙,她自己是沒有辦法,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古寒笙身上……
而且對她兒子的能力,很是信任。
「暫時不能。」
「暫時不能?」
莫夫人的聲音突然拔高,與她心底預期得到的答案,相差太多……
「什麼叫暫時不能?你爸爸不是和上面關係很好嗎?你去請他們吃個飯。讓他們打個招呼,想個名頭讓你把你爸帶出來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怎麼會暫時不能?」
莫夫人說着說着,在看到古寒笙的表情越來越沉時,聲音也跟着越來越小。
君天是她從小疼到大的,但越是長大,她有時候在面對自己兒子的時候,也會偶爾會心底發寒的感覺。
她的兒子心思太深,也太有自己的主見,讓她看不透。
「媽,我會想辦法讓爸出來,不會讓爸出事。」
古寒笙看着莫夫人一臉的小心翼翼,眉眼間的寒意散了些許,伸手安撫性的握住莫夫人的手,低聲承諾着。
「媽信你,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