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剛走到寺院的門口就看到門口好像被什麼人強行拆遷了一樣,到處殘埂斷壁,凌亂不堪。
白簾畫與覺遠對視一眼,暗道糟糕!
覺遠更是嚇得連木桶都丟了,迅速的往禪房裏跑,邊跑還邊嚷着:「師父!師父!」
白簾畫緊隨其後。
可當覺遠翻遍了所有的禪房都未找到老方丈,他一拳頭打在牆上:「一定是他們幹的!」
&你說的可是剛才那幫人?」
覺遠默默的沒有出聲,可白簾畫卻聽到了他牙齒相磨的聲音。
&要去找師父!」覺遠大喊一聲就向寺院外跑。
&遠!」
白簾畫連忙追過去,她知道如果覺遠一個人過去了肯定討不到便宜,沒準師父沒找到,還會被人暴打一頓,她說什麼也不能讓覺遠亂來。
覺遠心中憋着火,一路狂沖,速度快的不得了。
白簾畫*凡胎,追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愣是不敢停。
兩人一前一後,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
趁着山腰轉彎的時候,白簾畫看了看,若是她這個速度是追不上覺遠的。她一咬牙,直接從山路上滾了下去,渾身上下的肉被這山上的亂石硌得生疼,同時天地旋轉,好不容易到了,白簾畫早已經頭暈眼花。
她強迫自己立刻清醒,看了看覺遠的位置,暗道:還好還好,總算趕在小光頭前面。
覺遠沒有理會擋在前面的白簾畫,愣生生的沖了上去,兩人差點撞個頭破血流。
白簾畫卻顧不上其他,一下子將覺遠環抱住,不讓他在動分毫。
覺遠死命的掙扎:「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瘋狂的拍打着白簾畫的身體,一道道猶如蠻牛的重力如雨點般紛紛落在她的身上。
白簾畫死咬着下唇,已經能看出殷殷鮮血,卻還是不吭聲。
天空不知何時已經昏暗下來,洋洋灑灑的飄過着潔白的雪花……
白簾畫的四肢已經僵硬的沒了知覺,感受到懷內的小光頭身體一直顫抖,擔心他被雪花凍到,連忙將他的身體扳過來,卻看到滿臉的淚痕。
覺遠一聲「白姐姐」叫的白簾畫的心都碎了……
只是這心碎的聲音過後,眼睛一閉整個人仰在了白簾畫的懷中……
***
冰冷的寒風颳得屋外呼呼作響,連同那破碎的門也吱嘎吱嘎的晃個不停……
屋內,昏黃的燭光映在覺遠的臉上,還帶着有些發白的淚痕……
白簾畫一步一步將覺遠背回來已經累的不行,這時方才發現不止是老方丈不見了,連同陽川也不見了!
可她轉身看了看躺在榻上的覺遠,他現在這個樣子,她怎麼能扔下他一個人獨自離開?
外面的大雪飄了一夜,屋子裏溫度卻越來越低。
白簾畫低着頭看了看僅剩下的一枚煤炭,悠悠的嘆了口氣:「如果我現在有靈力就好了……」
白簾畫起身將最後一枚煤炭填進了爐火內,又幫覺遠掩了掩被子。
只是,當她將覺遠的小手放入被子裏的時候,他手上不自覺的有金光閃過,晃了白簾畫的眼睛一下。
白簾畫以為自己是眼花了,拿起覺遠的小手,手中也不過是握着和尚用的最普通的念珠而已。白簾畫想要將覺遠手上的念珠拿下來,再給他好好的蓋上被子,可覺遠的小手緊緊的握着,死活都掙脫不開。
只見他眉頭緊皺,時不時口中還念叨着:「師父!師父!」
白簾畫怕吵醒了覺遠,也就放任他拿着念珠了……
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細心的照顧過別人,但感覺覺遠就像她的弟弟一樣,心裏親切的不得了,尤其是他叫她白姐姐的時候……
白簾畫越想,眼皮就越沉,直至後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第二天一大早,屋子外面依舊昏黃昏黃的,白簾畫打了一個哆嗦,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遠!」她輕喚了一聲,說不出的急促,連忙轉身看向床榻,見小和尚還老老實實的躺在榻上,這才安了心……
小和尚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白簾畫,虛弱的應了聲:「白姐姐……」
第6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