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嬤嬤知道她多疑,便安慰道,「夫人放心,四小姐出現也不是什麼壞事,到時,就算表姑娘再回來鬧,我們完全可以說不知情,要麼就是四姑娘謀害,要麼就是她自己私慾太重,不要臉的跟野男人串通了好,一概與咱們不相干。」
&樣?」柳氏微微蹙眉,總感覺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扇嬤嬤立刻又道,「不過,不礙事,四小姐只當表姑娘身子有恙,着急的差人送她去醫館呢。」
&麼?」柳氏心下一驚。
扇嬤嬤遲疑了一下,如實回道,「只是,去房裏拿人的時候,四小姐在。」
&柳氏輕輕揚眉,淺淺的抿了一口茶後,突然覺得心裏有些發慌,就又問了一句,「沒有出什麼紕漏吧?」
扇嬤嬤立刻回稟,「二夫人放心,人已經抬下了山,只要往那何家一送,以後就是何家的人了,料她也不敢滋事。」
告辭,一徑回到住處,立刻問下人。
彼時,柳氏還在住持這裏,認真的聽着講經誦道,直到天色徹底黑沉下來,滿院裏都亮了燈,才道,「聽大師一席話,民婦茅塞頓開。今日時辰不早,明日再聽大師訓誡。」
杜雲若連忙換了衣裳,點了一盞小燈,匆忙從後門往山下奔去。
這是讓她裝成男人下山。
打開一看,一套男人的衣裳,還有頭巾,男靴。
直等這轎子消失在眼前,杜雲若方冷冷的笑出聲來,也不敢再耽擱,立刻去蘇夕月說的那個後院,果然在角門處發現了一個包袱。
&兩個丫鬟點頭,隨即吩咐轎夫,抬了轎子就走。
&杜雲若想想也是,道,「那月姐姐就拜託你們了,二嬸那邊,一會我去回話。」
直到兩個丫鬟將杜雲蘿塞進一頂小轎里,她也想跟上去,卻被兩個丫鬟攔住,「四小姐,你還是先回去吧。不然,一會二夫人問起,也沒人知會,怕會擔心的。表姑娘這邊有我們就成。」
&也是。」杜雲若就跟在後頭。
這事本來就是柳氏一手策劃,告訴什麼?兩個丫鬟心頭冷笑,只敷衍道,「二夫人現在在住持那聽經呢,打擾不得,咱們先送表姑娘下山去醫館,回頭再稟報一樣的,表姑娘身子要緊。」
杜雲若連忙跟上,一邊道,「你們慢着點。還有,要不要先去告訴一下二嬸?」
由於杜雲蘿是側躺着的,面朝床里,且頭髮都散落了下來,遮住了臉頰,兩個丫鬟也根本沒往別處想,只認作了蘇夕月,兩人抬着就往外走。
&里上哪兒請大夫?還不趕緊的送下山去。」其中一個丫鬟說,一面推開杜雲若,就拉床上昏睡的人兒。
兩個丫鬟連忙進屋,就要查看蘇夕月,杜雲若擋在了床頭,道,「不行,咱們得請個大夫來。」
杜雲若急的哭了出來,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
&也不知道啊,我才來,就見月姐姐在吃飯,想着就在這陪月姐姐吃點,哪知,我還沒動筷子,月姐姐突然說頭昏,我扶她到床上歇着,想她可能路上勞頓,歇一會就沒事了,哪知,現在人事不醒一般,喊了許多遍也不見應聲,怎麼辦?」
兩個丫鬟早知這樣的情況,杜雲若這一問,讓她們也忘了要問,她為何在這了?只順着話,故作焦急道,「怎麼回事?表姑娘才不是好好的嗎?」
門一開,不顧門口丫鬟的驚愕眼神,杜雲若先慌亂的喊上了,「哎呀不好了,月姐姐不知怎麼的了,好像昏倒了呢。」
&杜雲若深吸一口氣,忙走到門口去開門,而此時,蘇夕月已然藏到了衣櫃裏。
蘇夕月抬抬手,示意她別慌,小聲道,「照我說的去做。」
&麼辦?」杜雲若問。
才想說話,外面傳來咚咚敲門聲。
杜雲若驚愕不已。
蘇夕月起身走過來,從發間抽出一支銀簪,在每樣菜里一試,簪子發黑。
&
杜雲若這才發現,桌上擺着幾盤子素菜。
&來瞧瞧。」蘇夕月指着桌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杜雲若不確定的問,「月姐姐,你如何斷定,柳賤人就會今晚送你走?」
&想不到蘇夕月考慮的這樣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