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青一看是楊天祥:這老爺子又來打秋風了,張亞青倒不介意好刮磨閨女的老丈人,他就是覺得做父母的太偏心,閨女還沒個工作,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閨女要錢,知道閨女從哪兒來錢?怎麼就不想想閨女會不會作難?
對閨女實在是冰,私心太大了,他只是心疼楊柳,為她不值。
「楊四叔!你來的真早。」張亞青真憾,三百多里地,坐多早的車?一定是夜裏奔的車站。
楊天祥回頭,看是張亞青:「在家呢?」
「嗯,楊四叔來這麼早一點有急事兒。」張亞青就是和楊天祥搭擱話。
「倒不是多急,只是大事。」楊天祥嘴一咧:「大山結婚,是大事兒。」
張亞青一笑:「事不小」心裏暗哂,一個二婚,值得當回事?女的也不是個大姑娘,誰家的二婚都是拉個結婚證就拉倒了,還成了大事?頂多待待娘家人。
這家人還真把媳婦供之如神。
「楊四叔!一會見!」張亞青告辭。
「一會見!一會見!」楊天祥說着,從門縫往裏望。
楊敏來開門,在揉眼睛:「誰呀?」楊敏還困,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爸爸,怎麼這樣肉,又是一宿沒睡掙錢了?」楊天祥沒好氣說道,楊敏一聽要賬的又來了。
開了門,楊敏的眉頭是皺的,楊天祥不悅,這丫頭也跟那個學壞了,不能再慣了,想要一千的心現在就變成了兩千。
楊天祥的臉子撂得很長:「賺了多少錢?困得這樣?」
楊敏不說話,徑直往裏走,楊天祥氣悶,這倆閨女養的真虧,掙多少錢都得不到個真話。
楊敏管不了他想什麼,就是個要賬的打發倆錢就走。
楊柳只喊了一聲:「爸。」沒有第二個字,楊天祥知道楊柳不歡迎他,可是不歡迎他也來,這是他應該來的地方,不強行攆走她們就不錯的父親了。
「來了有事?」楊柳又困又煩,沒什麼好氣。
「沒事上你這來?我還沒那麼沒志氣。」這話說的真是強詞奪理,有事就是有志氣了?楊柳好笑。
楊天祥開門見山,跟倆丫頭不必畏畏縮縮的,挺了挺腰杆,說道:「大山結婚,需要四千塊錢,你們倆一人掏兩千。」
說的是真硬氣,楊柳懶得和他說話,天上掉餡餅呢,也得砸着你才行。
楊敏的嘴現在變得有些不吐不快,聽了楊天祥的話,不禁憤怒:要人命來了,多少日子沒有去夜市,這才掙幾個錢?
不由憤憤道:「三千塊就能娶四個媳婦,你想娶那麼多有人干不。」楊敏的一聲諷刺:「找個寡婦有辦婚禮的嗎?自行車馱過來也就得了,晚上吃頓飯,還想收禮嗎?也不至於那樣張揚,一個二婚顯擺什麼?隨禮的也就是五塊十塊的,找那個便宜幹什麼,就幾個二厘五的親戚,鋪張也賺不到錢,不必那樣張揚。」
「這是我們老楊家的事,你操的哪份子心?!」楊天祥憤怒。
「既是你老楊家的事,找我們要的什麼錢?你辦的事沒有道理!」楊敏的聲音也拔高。
「那是要的奶金錢。」楊天祥從這來了。
「你那麼覺得養閨女虧,想要奶金錢,你去法院告我們好了,法院斷給你幾萬,我會一次算清,不要老來這裏攪和,我沒有閒工夫伺候你!現在要錢一分沒有,你願意娶不娶,礙不着我們什麼事,連十塊錢的禮錢我都不會掏!」楊敏算把話說絕了,你窮跟閨女要可以,你不能獅子大開口胡亂要!沒邊的拸人。
楊天祥一個勁的瞪楊敏,這丫頭瘋了?真是被楊柳傳染壞了:「你……」楊天祥氣得沒有了詞彙,他說的被堵了。自己怎麼亂說話,把她倆擇出了楊家?怎麼可能,楊柳的那些房產自己還要收回來。
真憋氣,真是楊天祥現在的感受,楊柳也不理會那些,好像事情和她無關一般,楊天祥鬱悶,楊柳是打定了章程和他作對到底了。
錢還是得要,最少是一人五百。
楊柳聽楊敏和楊天祥磨牙的功夫自己就出來買肉,大夏天的也沒有白菜,包餃子也就是韭菜,這時買到芹菜就不易。
買了二斤肉,就回來包餃子,本想着讓張亞青叫他父親來吃,想到了楊天祥要茅台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