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無法辯駁,誠如肖寒說的,女人的報復心是很強的,在這件事上,歐陽鈺的確很不厚道。
肖寒揚了揚手中的信紙,「是人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來說,金峰說當初是我綁架你的,這點我承認,誰讓我見識到了你的天賦,可金峰信里卻沒有說,最後你脫身了,來到魔都,卻差點被他連累死。生死關頭,你不得不再次找我,從那一天開始,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交易,你需要一個人來保護你,讓你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活下去,到最後,我們的婚姻也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我沒有逼你,當然我也有錯,你嫁給我是希望過一種安穩的生活,而當時的我,能力有些不足,導致意外頻發,讓你很不安。」
沈星辰癱坐在沙發上,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臉上血色褪盡,面孔一片蒼白。
肖寒見好就收,免得過多刺激她,隨手拿過一件外套給她披上,緩和下語調溫聲道:「你覺得金峰告訴你這些是善意的麼?我不是他,不知道他心裏怎麼想,也不想污衊他,可是連唐雷都說不該輕舉妄動,金峰為什麼要貿然把這件事告訴你?金家幾次遇到風浪都沒有徹底倒下,反而能死灰復燃,金峰這個人顯然不愚蠢。」
真是唯恐沈星辰死不了啊,肖寒覺得這個金峰是不是因愛成恨了?否則按常理來說,他是不是應該為沈星辰找好退路在揭秘呢?
沈星辰不得不承認肖寒說的有道理,這個時候寫這樣的信,真是除了徒添她的煩惱激化矛盾之外,一點作用都沒有。
仔細看過信的開頭,肖寒心一動,開頭的稱呼是,星辰。
他記得金峰口口聲聲稱呼沈星辰為小星,對於這個明顯親密的稱呼,他一直覺得鬱悶。可跟着金峰叫小星明顯不妥,膈應人,換個別的感覺也不怎麼順口,想想索性還是不要理會那麼多。就直接叫星辰,如今這署名金峰的信上,對沈星辰的稱呼居然不是小星。
心思轉動之後,肖寒就有些猶豫了,現在沈星辰明顯也有些埋怨金峰。要不就讓他擔了這個罪名,不過這樣豈不是正中寫信人的詭計。
厲害權衡之後,肖寒覺得背後那個人才可怕,便輕輕坐到沈星辰身邊,握住她冰冷的手道:「星辰,剛才我一時有些激動,現在仔細想想,這信未必是金峰寫的?」
「不是金峰寫的?」沈星辰先是錯愕,然後又看向肖寒英挺的臉龐,問道:「為什麼?」
她是想要說。既然信上說的是真的,她現在也認為這樣的信出來,對她沒有好處。
那麼就讓她誤會到底不是更好?
肖寒道:「我是恨金峰,也嫉妒他憑什麼就能……可信若不是他寫的,這寫信之人真的就是居心叵測,必須提防,與其中了人家的圈套,跟金峰斗得你死我活,讓人坐收漁人之利,還是必須先把幕後之人找出來才是要緊的。」
沈星辰問道:「怎麼找?」
就一封信而已。若不是金峰寫的,怎麼能查出來?
肖寒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有這個本事。又有這個動機的人其實並不是很多……不過星辰,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棟別墅,不過這幾天就先委屈你,暫時住在這裏,我發誓只是暫時的。」
沈星辰這個時候已經六神無主了,毫無主意。到了這個地步,只能點點頭,莫名的她沒有懷疑肖寒的話,想到背後還有人在算計她,她真覺得害怕。
……
幾天之後,肖寒收到私家偵探的調查報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果然如他想的,這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又過了幾日,在一個名流的壽宴上,沈星辰身着小禮服挽住肖寒地胳膊入場,臉上帶着僵硬的笑容,跟着肖寒跟客人打招呼。
一會,一個大佬請肖寒談點事,她便坐在了一旁,左顧右盼一番,像是在找什麼,然後打扮得很華麗的李薇薇就過來了,兩人一起到角落裏說悄悄話。
沈星辰壓低聲音問道:「為什麼沒見人?你沒有幫我把話傳到?」
李薇薇同樣低聲道:「當然有,不過我是打電話的,你知道你家那位盯人盯得多緊,要知道我幫你……」
「噓,你胡說什麼?」沈星辰面孔一紅,微微惱怒,「我就想要見他一面,一面就滿足了,又沒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