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杜助理比我還心急呢?」肖寒漫不經心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平靜指出:「公司的貨物都被債主們搶光了,工廠也一團糟,還有那些工人也不知道願不願意再回來,不好好重新整頓再重新購買原材料,怎麼營業?」
「肖先生,您不是已經將那些被銀行拿走並拍賣的貨物給拍回來了麼?至於工廠,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們的工人都是好樣的,就算這幾個月無人管理,工人們也沒有拿走工廠的一根針,只要有原料,隨時可以開工,而且若是肖先生您事先查清楚了這個公司的資料,就應該知道公司嚴重虧損,不是因為經營不善。」
杜平心神穩定下來之後,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想不到杜助理消息倒是很靈通。」肖寒敲了敲面前擺放的一疊文件,收起了笑容,「就算公司的虧損跟經營方式無關,不表示這家公司經營得有多好,事實上我查看過這個公司的業績,並不是讓我很滿意。」
杜平也知道由於齊董也就是前老闆沉迷於賭博之後,無心管理公司,要不是一班老員工盡心盡力支撐,這家公司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這些都是可以慢慢改善的,不過目前公司的商鋪還有工廠都空着,這停工一天損失也是很大的,只要開了工,至少可以維持收支平衡,還有大批的工人……。」
肖寒打斷了杜平的話,「杜助理,我希望你明白,我買下這家公司是希望能賺錢的,而不是為了什麼收支平衡,若是只能達到收支平衡我買下這家公司做什麼?我剛剛接手公司,還什麼都不了解,怎麼開工?既然已經停工了幾個月,就不在乎在多停幾個月,那點場地費我不在乎。」
「肖先生,您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可以立即給你講解,公司的員工都很關心公司的一切,他們都希望公司能夠儘快營業。」杜平遲疑了一下,又道:「另外公司已經拖欠了工人幾個月工資,很多工人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
齊氏珠寶公司是一家老字號了,很多員工都是上了年紀的,很難再像年輕人一樣另外找工作,因此大家唯有指望新老闆接任之後看在他們兢兢業業的工作的份上,能繼續留用,還有拖欠的工資他們也希望能得到解決。
「杜助理,我不妨老實告訴你,我本人沒有經營過珠寶公司,對於公司運作更是一竅不通,我也沒有打算親自管理這家公司,因此在還沒有找到適合的經營人之前,我沒打算營業。」
肖寒的話讓杜平愣了好半晌,過了一會他才道:「可是肖先生,至少得先把之前欠工人的三個月工資給發出去吧,好歹讓他們能在多支撐一陣。」
工資,肖寒看了一眼旁邊如木頭一樣站立,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的法律顧問,薛瑞。
薛瑞立即明白,上前一步從手中的文件夾中取出幾頁文件,擺到杜平面前,「杜助理,這是我們跟銀行的購買合約,上面清楚地表明,肖先生購買的只是齊氏珠寶公司的資產,肖先生不必承擔齊氏公司的任何債務,自然也包括工人之前的工資。」
「不可能,政府答應我們要替我們解決工人的工資問題。」杜平一下站了起來,漲紅着臉激動得大聲說道。
薛瑞冷冰冰的回答:「杜助理,冷靜一點,之前誰答應你們什麼,我們是不清楚,可是我們跟銀行的合約是具有法律效應的,您若是還有疑問可以去找之前答應你們條件的人,不過這一切跟我們無關。」
「不可能的,要不是政府答應過我們,一定替我們解決問題,這裏怎麼可能還保存得那麼好?」杜平冷靜不下來,之前他還向工人們擔保,只要他們好好做下去,無論新老闆是誰只要還想開珠寶公司,就還得請他們,大家若是亂起來將公司和工廠的東西全搬空了無異於殺雞取卵,到時候珠寶公司開不下去,銀行把地皮還有廠房拍賣,他們就徹底失業了。
「杜助理,對工人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不過很抱歉,我幫不上什麼忙,或許你們還可以去找政府解決。」肖寒又輕輕開口。「不過有件事我想請杜助理你想公司的員工轉達一下,今天我已經第一時間請了保安,並且在各處安裝了攝像頭,若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事發生,則就是刑事毀壞了。」
肖寒的話是很明顯的威脅,杜平深深吸了幾口氣,冷靜下來之後,又重新坐在椅子上,誠懇道:「肖先生我們的工人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