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老張打發夥計出去打招呼,隔壁一家店鋪的老闆早就自動將自己店裏的解石機推到了老張店鋪門口的空地上。
事以至此,想再多也沒用了,肖寒沖老張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也願意到外頭解石。
當眾解石頭,旁人看得一清二楚,還有好事者拿出手機拍照,這種情況下,毛料有沒有作假,大家看得一清二楚。
刺耳的沙沙聲響起。
雙方都開始解石了,肖寒是自己動手,而那邊張元則是由他旁邊的那個乾瘦老頭解石。
今日的肖寒感覺有些煩躁,這兩塊賭石他雖然很看好,不過也沒有太大把握,一點一點擦太過費時間,他乾脆選了一個角度切開。
兩邊一開始解石,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緊閉嘴巴,除了解石機切石發出特有的沙沙聲,別的什麼也聽不見。
剛揭開薄薄的石片,就聽見有人大喊:「出綠了。」
肖寒皺了皺眉頭,他這邊白花花一片,這叫聲明顯是對面發出來的,心煩之下,他沿着方才切進去的地方又是一刀,揭開薄薄的石片,看到隱隱露出的一抹淡綠色,總算出綠了,還沒等他鬆一口氣。
對面大聲喧譁起來。
「是高冰種,瓜皮綠。」
「呀!看樣子吃進去不少呢。」
……
肖寒潑了點水到自己的賭石上,不由得失望,他這塊明顯是豆種的,水頭還很差,不管吃進去多少,無法跟高冰種的相比。
想到這裏,他沒有了慢慢解開的耐心,換了一個角度又是一刀,看得更清楚了,裏邊的翡翠倒是不少,若沒有這場賭局,他算是賭漲了,可惜了。
不過他還有一塊,這塊豆種的他乾脆不解了,拿起另一塊,隨便選了一個角度,切了一刀,這一刀下去還是很失望。
居然連續兩塊都是豆種的,水頭也一樣。
那邊驚嘆聲連連,而這邊一片同情的嘆息。
張元捧着方才解出三分之一的賭石走過來了,圍觀的主動讓出一條路。
儘管他的賭石還沒解完,不過光看解出來的部分就知道勝負已分,張元得意的衝着肖寒笑道:「怎麼樣,願賭服輸,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下場見到我,記得繞路走,不然你輸得會更慘。」
這話就很過分了,肖寒淡淡一笑:「話不要說得太絕,風水輪流轉,你今天運氣好,不表示明天好運還會站在你這邊。」
「是麼?難不成你還敢再跟我堵一局?」張元囂張的大笑,「小心連內褲都輸掉。」
「元哥,是你的眼光好,不是什麼人都懂得玩石頭的」方才那妖嬈女人也過來湊熱鬧,拼命奉承張元。
「寶貝,你真是我的福星,稍後就用這塊翡翠給你打個掛件。」張元邊說邊在女人身上捏了一把。
那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圍觀之人紛紛搖頭,張元這種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很惹人討厭,跟那女人打情罵俏的樣子也很讓人噁心,只不過誰也不敢說什麼,早有好事者將方才糾紛的起因悄悄說了一遍,對於睚眥必報的小人,旁人一般都不敢惹的,生怕待會惹禍上身。
肖寒冷冷一笑,將毛料收起,轉身走了。
身後張元還在得意的大笑……
老張有些不忍心的看着張元的得意樣,店裏解出了高冰種,一定能帶旺自己的生意,真想提醒這小子,這肖大少黑白兩道皆有勢力,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此次吃了虧,必定會找機會將場子找回來,一般的有錢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敗家子太不知死活了,強龍難壓地頭蛇,更何況這小子只是條愚蠢的蟲,那裏能跟肖大少斗?
不過想是這樣想,老張自己也不敢得罪人,張元這樣有幾個錢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樣子估計就算提醒他,他也不當回事,到時候倒落得個豬八戒照鏡子兩邊不是人,再說了世事也無絕對,這小子蠢,不過他老子可能是個人物呢?
張元得意非常,他身邊那個乾瘦老頭細小的眼中倒是有不易覺察的憂慮。
直到坐上奔馳車,肖寒的臉色才徹底黑了下來。
張元從很多地方看都不像是對賭石很有研究的,甚至他沒有一般賭石者的狂熱,一般對賭石痴迷之人除非真不想引人注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