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這樣想,不過人在屋檐下的道理沈星辰是知道的,她不想要逞口舌之快激怒他,免得承擔什麼本可以不承擔的後果,這是她多年寄人籬下所養成的性格,有什麼不滿也不會直接說出來,便道:「也不是……只是那裏有綠色的玉蘭花?這雕出來感覺怪怪的,玉蘭花還是白色羊脂玉的好。」
沈星辰又一次不經意提到了羊脂玉玉蘭花,自從上次見到那個羊脂玉手鐲,她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着以前掛在媽媽脖子上的玉墜,像是記憶被打開了一個缺口,越來越清晰,她總是想起媽媽穿着漂亮的長裙子,帶着玉墜抱着她轉圈,還有在草地上玩耍……
越是美好的記憶,她越是不敢輕易去碰觸,人就怕對比,這一對比就能顯示出現在的悲哀和辛苦,沈爸爸和沈媽媽對她也很好了,可是就是比不上她親生媽媽,也許這樣想有點不知感恩,不過她就是忍不住這樣想的。
以前她一有這樣的念頭就覺得很有罪惡感,覺得自己忘恩負義,不過現在……她也是人,被連累至此,不能說一絲怨怪都沒有。
想着想着,沈星辰就有些出神。
而肖寒這一直在觀察她,這個女孩子跟他以前認識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是那種咋看不驚艷,不過越看越覺得漂亮的類型,以前認識的女人一開始覺得驚艷,看得久了終覺得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不是嘴巴大點,就是眉毛修得太假,皮膚毛孔過大等等總覺得越看難看,越看越膩味。
而沈星辰不一樣,她乍一看是個清純的學生妹,學校里很多這樣的女孩子,長得是很清秀,可是第一眼沒有太過驚艷的感覺,不過越看越覺得耐看,就像一杯清茶,越品越香,尤其是她天生麗質,臉上的皮膚猶如羊脂玉一樣細白嬌嫩,發出淡淡的瓷器一樣光澤,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孩子有這樣好的皮膚。
沈星辰覺察到肖寒地目光有些不對勁,作為女孩子,她對男子異樣的目光有着天生的敏感,當下就站起來,側過身去低頭道:「我還是先把這些碎玉用熱水泡一泡把膠水洗出來,然後再好好想想該做成什麼樣的花瓶……你還有事麼?」
這是很明顯的逐客令,肖寒也意識到方才略微有些失態了,起身道:「沒什麼事了,這樣,你拼這些東西還需要大量的碎玉吧?我再去給你收集一些,質量比較好的。」
「謝謝。」沈星辰不想說出拒絕的話,免得說多錯多,再多生事端,反正這些碎玉也不值錢,隨便了。
肖寒又提醒:「你要還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傭人去做去買,不用客氣。」
沈星辰點點頭,這回連話都不想說了。
肖寒懷着興奮喜悅的心情而來,卻被人澆了一盆冷水,此時出去再看看那塊玻璃種祖母綠總覺得及不上上次那塊帝王綠,個子又小,也不太放在心上,隨手就鎖進了保險箱。
此時有傭人來報,說門外一個叫葛二爺的人求見,說是來送羊脂玉首飾的。
葛二爺,肖寒上次不過隨口那麼一說,難道這葛二爺那麼快就把他要的東西給找到了,想到沈星辰方才又無意中提到了玉蘭花玉墜,還真是巧,便讓人請葛二爺進來。
此時葛二爺帶着跟班阿彪正焦急等在大門外。
由於等久了,阿彪有些不滿,嘀咕道:「二爺,這姓肖的到底是什麼人,敢讓您等那麼久?這麼說您在盤山也是一號人物……。」
「閉嘴,我都沒說什麼,你叫什麼?」葛二爺瞪了阿彪一眼,「你以為是再賭場對付那些賭客,要不是今兒這些東西貴重,阿虎又臨時有事,我還不想帶你來,待會進去機靈點別一驚一乍的,得罪了貴人連累了我,回去一定收拾你。」
阿彪被那麼一瞪,低着頭不敢說話了,他也就敢在外邊嘀咕幾句,葛二爺都忌憚巴結的人,他這小角色哪敢耍橫?
一會有人出來領他們進去,這阿彪不得不驚嘆,這盤山居然也有如此富麗豪華的莊園,一路走來還以為是再那個發達國家頂級富豪家呢,這地方還真夠大的。
到了之後,傭人只管叫他們等候,又等了一會,肖寒才下來。
客套了兩句,葛二爺就從阿彪手中將一個大的密碼箱打開,一樣一樣的拿出他最近收集的貨物道:「肖大少,您看這是各種玉蘭花的玉墜,有羊脂玉的也有藍田玉的,另外還